旁边一位更年轻的警官说道:“嫂子天天念叨让你少抽些,你听了吗?”
“嘿你这兔崽子,现在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?”周炜剑眉倒竖,“敢妄议前辈了?”
“哪敢哪敢。”年轻警官立刻装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。
这边正聊着,萧忱跟项琳一同走了过去。
余英侧目,余光瞥见了熟悉的身影,他转过头来:“忱哥?”
挺拔的身姿包裹在庄严挺括的警服里,让余英整个人更显沉毅。那一刻,萧忱仿佛能透过那如晴空一般澄澈如洗的淡蓝色制服,穿越时光,看到一位年轻警官的飒爽身影。
萧忱走到了那位警官的身边:“怎么穿成这样?你去哪?”
余英冲项琳微微点了下头,对萧忱说:“今天是我战友的忌日,我去陵园探望他。”
他的语气平静如水,看萧忱的眼神很柔和,温柔的神韵里蕴积着不易察觉的肃穆。
“是你之前梦到的那位故人吗?”萧忱不由自主地问道。
余英注视他良久,点了点头:“是他。”
“余英,该走了。”周炜指了指手表。
余英应了声,郑重地戴上警帽,跟萧忱道别,长腿一迈,坐进警车里。
警车扬长而去,项琳回首注视着远去的警车,讶然道:“他是警察?”
“以前是。”萧忱说。
萧忱一进门,许可可就一脸愕然:“忱哥,你咋来了?!”
“我咋不能来?”萧忱学着她的腔调反问。
许可可瞪大双眼看看门外,又看看萧忱,结结巴巴道:“老,老板,他……”
“我碰着他了。”萧忱说。
“啊?!”许可可大叫一声,尾音提高了八个度。
“我知道他去祭拜战友了。”萧忱淡淡道,“还看到他穿警服了,挺帅。”
许可可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:“帅吧!我也觉得超帅,我靠,我第一次见到老板穿警服,太尼玛帅了!”
“小美女,能不能给我包束花?”一旁的项琳终于有机会插嘴了,“送给住院老太太的。”
“啊,好的好的,你是忱哥朋友吗?”
项琳优雅一笑,搞事情不嫌事儿大:“我是他前妻。”
许可可呆住了:“……啥?”
项琳挽着鳄鱼皮包,笑得从容自得:“我跟萧忱关系挺好的,看在他的份上,能给我打个折吗?”
小姑娘对萧忱的惯有认知已经被彻底粉碎了,表情凝固成一块石像。
项琳不逗她了,用手指弹了弹她细嫩的脸蛋:“行了,逗你玩呢,你们老板知道萧忱离过婚,别少见多怪了。去,给姐姐包束康乃馨,谢谢小美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