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是才想起来。”凤清扬道。
从师父的反应来看，婉妹的眼睛是有办法了。凤清扬眸子亮了亮。
“她修炼的术法很有可能对她的身体有帮助，”孟逸天努力回想是哪一种术法，半饷，有些震惊地问，“她师从何人？”
“玄机圣人，汪玄机。”
孟逸天恍然大悟一般，“那个老不死的！竟然敢让小娃娃炼阴阳双修？”
“几年前，汪老头已经仙逝了。”
孟逸天摇了摇头，仰天长叹一口气。
凤清扬并不知道何为阴阳双修，于是问，“这种修炼方法有什么特别之处吗？”
孟逸天瞥他一眼，眼神转向远处，“世间有许多人想要修炼此法，却没有一个人成功过。”
“那——”
他的话还没出口，孟逸天又道：“可这娃娃不仅练了，还练得炉火纯青，她那身深厚的灵力，简直可以和一些修炼百年的老怪物相比。”
这样说来，墨染将自己的灵力渡了一半给苏婉兮，加上她本身修炼，等于拥有一个半修仙者的灵力，确实是很深厚了。
“阴阳双修极为凶险，如若一方失衡，轻一些就是走火入魔废掉全身功力，严重一些，就是暴毙身亡。”孟逸天表情有些严肃，“这娃娃练到这般高深的境界，不也是险些走火入魔吗。不过那个老不死的玄灵山蕴底丰厚，给她练的术法必是上乘，这小娃娃天赋异禀，练此法也算是因祸得福，她只要练到化神期巅峰，眼睛自然会复明。”
凤清扬脸上带了些笑意，“这么说，婉妹实力提升的话眼睛就能恢复了，岂不是两全其美吗。”
孟逸天点了点头，但表情还是没有放松，“你可知道一个普通人从步入化神期到巅峰要多久？”
闻言，凤清扬微愣，逐渐收敛起笑意。
“二十年。”孟逸天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，负手而立，“纵然是天资过人，那也要近十年才可练成。”
十年，对于八岁的苏婉兮来说，不算漫长，但对于十八岁的她来说，太遥远了。
凤清扬可以待在这深谷之中陪她十年，他等得起。
但她耗不起。
就在凤清扬将此事写在苏婉兮手心时，她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迷茫。
“我有太多事情没做。”苏婉兮语气淡淡的，但从中听得出几分挣扎。
—我陪你。
这三个字写在手心时，苏婉兮感觉到有些发烫。
她用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着他站的方向，很是疑惑。
“我们是不是认识很久了？”
如果不是，那他为什么愿意许诺这么长的时间来陪伴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