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南姝予点点头,瞥见前面开着的茶水摊子,说:“师姐,要不然我们去那喝口茶,顺便问问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消息。”
云晏卿颔首同意。
开茶水摊子的是一位老妇人,看到南姝予和云晏卿挑了张桌子坐下,老妇人连忙拎着茶壶给她们倒了两碗茶水,不停地说到:“小店没什么好茶,还请仙师不要见怪。”
住在喜枝镇的人早就练就一双火眼金睛,谁是修士谁是凡人,她们一眼就能认出来。
南姝予笑了笑,冲淡了她容貌生而居来的端丽妩媚之色,显得颇为英气。她问:“婆婆,镇长说这儿最近有吃人的妖兽出没——”,她故意停顿着,观察着老妇人的动作。
老妇人闻言倒茶的手一抖,那茶水直接倒在碗外,“实在是对不住——”
见老妇人想道歉,南姝予赶忙说到:“没事,您不必紧张,我们就是来杀妖兽的。”
老妇人一听这话,竟是一时激动地泪流满面。
云晏卿不禁看向南姝予,南姝予连忙扶着老妇人坐下。
原来老妇人就是镇长口中的洪癞子的母亲,诚仔是他们洪家的独苗苗,没想到就这么被吃掉了。
如果不是相信打更的为人,他们是说什么都不肯相信诚仔是被黑熊吃掉的。
听到这话南姝予却有些疑惑,既然家中发生这样的事情,为何她还想着出来摆摊。
不等南姝予问,老妇人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了。
洪癞子曾也是个好的,居住在喜枝镇的只要稍稍勤快些就能攒些家底,洪癞子原先也是勤劳中的一员,但是没勤快多久,他就被这喜枝镇得天独厚的地址位置惯坏了,以为哪怕自己什么都不干,每月都会有进账。
起初的一段时间的确是这样,这样的情形叫洪癞子愈发得意。
既然什么都不干都能赚钱,那就去找点乐子呗,于是洪癞子就迷上了赌|博。
这下子不仅是积攒的一点家底赌没了,原本的铺子也被他作为赌注搭进去,他的妻子和母亲不得不出来做活以维持生计。
从家里的顶梁柱变成了蛀虫,洪癞子的性情也愈发暴躁易怒,一没钱就回来要钱,不给钱就动手打人。婆媳俩哪里扛得住,只能把辛苦赚来的钱都给他,他若去了赌场,家里倒还轻松些。
而诚仔为了保护娘亲和奶奶,没少挨他爹的打。就在被吃的那天晚上,诚仔为了保护奶奶就被他爹好一顿打。
说到诚仔,老妇人不禁泪流满脸,南姝予不忍心递了她一块帕子。
老妇人没敢接,只扯着磨损的厉害的袖子擦了擦,声音嘶哑道:“我那屋子离门更近,那黑熊怎么不来吃我这把老骨头,偏偏吃了诚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