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桌板很干净。
她从包包里掏出卷子,放在桌上,开始写。
几天沉浸在比赛中,她的大脑还是处于兴奋状态, 勉强才能集中注意力。
正写得认真时,桌面咚的一声,一瓶冰镇脉动落在她胳膊肘旁边。
蒋柔盯了半秒,还没反应过来,慢慢抬起头。
嘴唇擦过温热细腻的肌肤。
蒋柔猛的一缩脖颈,掀起眼皮,看见陆湛俯下身,脸颊就停在她的侧面,眼尾微微勾起,透着一股得逞后的坏。
“知道主动亲你男人了?”他骨节敲敲桌子,戏谑道。
蒋柔看见他是惊诧无比,也没计较他的话,“陆湛?你怎么会在这儿。”
“奉岳父之命,来陪你啊。”陆湛一屁股坐到她身侧,又往里挤了挤。
“啊?”
陆湛说:“不是我说你啊小姑娘,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坐火车很危险?”
蒋柔看了看空空荡荡的车厢,说:“哪里危险了?”
陆湛掐了掐她的脸:“反正就很危险,火车站人来人往的,你又那么可爱,说不定就有人把你拐了卖到大山里呢,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,知道吗?”
陆湛玩笑的口吻,神色却透出几分认真。
其实不是蒋海国让他来的,他只是刚好听见了蒋海国和高天远的对话,后来没看到蒋柔过来上大巴,就赶紧打给蒋海国,详细地问了车次。
还好人不多,他顺利抢到了票。
蒋柔听见他说“可爱”,脸红了红,说:“我才没有那么笨。”
陆湛轻轻地笑。
上都上来了,蒋柔也不好把他赶下去,她拧开笔帽,继续学习。
陆湛从来没坐过火车,更没坐过这种便宜的硬座,看什么都是新奇的,翘起二郎腿,嘴里吹着口哨打量一圈。
他环顾完,见她居然还在认真地刷题,撇了撇嘴,双腿岔开,身体前倾,认真地望着她。
每次都是在比赛间隙偶尔瞥她一眼,看到摸不到,实在让人心痒痒的。陆湛伸手扒拉着日程,锦标赛就在下个月,他回去没几天就要飞大连,然后就是比赛、训练、比赛比赛…
又要异地恋,陆湛叹了口气。
“宝宝。”
“干嘛。”
“你黑了。”
蒋柔也知道这两天自己黑了一圈,但是被这么说出来,还是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,难过地说:“真的黑了很多吗?”
“恩。”陆湛成功吸引到老婆注意,心里美滋滋的,离近一点,打趣她,“漂亮的小黑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