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烦他啊。
这两个月有蒋家人的热情陪伴,沉默阴厉的少年逐渐走出阴影,慢慢变好。尤其是在蒋柔面前,又有了过去熟悉的坏痞。
“赶紧出来。”陆湛走到门口,指骨敲了敲门,说:“再不出来我进去了啊。”
蒋柔拨了拨软软的刘海,低下头,“知道了。”
这方法是宋贝珊说的,在卫生间学习,可以让同学们在过年期间不受聒噪亲戚们的影响。蒋柔压力大,也觉得封闭狭窄的卫生间确实有效率。
心很静。
陆湛等了一会,卫生间还是毫无动静,逐渐没耐心。
“你这样真会长痔疮的知道么?”
他单手叉腰,想要再敲门,指尖刚触到,门突然从里面打开,陆湛还没反应过来,苗条的人影一晃,趔趄半步,然后是“啊——”,“哎哟!”
陆湛:“……”
蒋柔坐太久小腿整个发麻,开门又急,脚下一崴。她扶住暖气片稳住身型,蹲下来,单手揉自己脚踝,咬着下唇。
沉默了两秒。
陆湛忍住笑意,好整以暇蹲下来,手肘搭在膝盖上,眉眼浮上一丝戏谑,上下打量她,“腿麻了啊?”
不等蒋柔反应,一只爪子快速地捏了下她的小腿。霎时,好像千万根金针扎着血管,特别难受。“嘶——”蒋柔抽着气,“干什么你。”
陆湛哼笑,目光游移到她屁股上,淡淡的,又带点失落,“幸好你提了裤子,没光着腚出来。”
蒋柔不理他,要支撑着站起来。
陆湛故意吸了吸鼻子,瞟了卫生间一眼,促狭道:“挺香啊。”
他这么说,好像内里很臭的样子。
“什么啊。”蒋柔面色泛红,她从头到尾连裤子都没脱,就是坐在里面学习。
蒋柔动了两下,还是很麻,似有一排蚂蚁密密麻麻啃咬,加上脚崴,浑身上下疼得厉害。
陆湛戏谑地瞧了她一会,一只手绕到她背后,一只手环在她腿窝,将人直接打横抱起。
陆湛叱道: “真是学傻了你,不知道空气不流通,学起来更难受?”
这些日子陆湛老实得像木头,蒋柔被他突然的举动惊呆了,唔了声,倒也没拒绝。
她安静地窝在他怀里。
陆湛现在早晚跟着蒋海国锻炼,马上单招,寒假重新跟着高天远他们冬训,加上吃得好,整个人都壮了许多,健壮有力的双臂圈过她,走进自己房间。
“你就知道吃糖,都不学习。”蒋柔随意地瞥了眼垃圾桶里的糖纸,责怪说。
陆湛说:“是阿姨做得太好吃了。”
蒋柔见他要把自己往床上放,脸微红,“好了陆湛,我腿不麻了,脚腕也没事了,把我放椅子…”
话没说完,感觉环住她的手臂一松,好像力量失衡,耳边咚咚几声脚步声,然后她似乎悬空了半秒,重重被甩落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