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每个人都看不起他!
他被激得大叫出来:“我一定会追到她!”
“好好好!上帝保佑你。”她又笑了。“其实,昱舒,我倒觉得你满有希望的。就拿昨天的事来说,如果她不是将你视为自己人,又怎会对你发这样没道理的脾气。有时候女孩子发脾气也算是一种撒娇的方式,你说是不是?”她很懂得适时给人一点鼓励。
“是是是!”果然,程昱舒的双眼又开始有了光辉。
方怡如微微一笑。“所以说,如果你真想得到她,我只有一句话劝你,那就是有耐心一点,多给她一点时间,你知道吗?”
“好好好!”他猛点头。
两人正说着,清洁公司的打扫人员也到了。
“昱舒,既然你在,那这里就麻烦你看着点,我还要赶去托儿所呢!”
“现在才十一点,你这么早过去干什么?”他问。
“唉!早上老师打电话给我,说我的宝贝女儿跟班上的小男生吵架,一个不高兴就顺手把她的牛奶往人家头上浇下去。幸好牛奶是温的,没有烫伤,不然要我怎么赔人家一个儿子?不过,那个小男孩的妈,这会儿正气冲冲地在幼稚园为儿子换衣服,老师要我最好赶紧过去慰问一下,表示一点歉意比较好。”
“那琪琪呢?”他问。“有没有挨罚?”
“八成又在面壁了。”她摇头苦笑。“我去接她十次,大概有五次见她在面壁。她老爸也是这么说,害得我们两个每回见到老师一定先说:“对不起,给您添麻烦了。”真是丢脸。偏偏她又很有个性,怎么也说不听,搞得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!现在的小孩怎么一点都不懂事!”
“她才四岁能懂什么事?你也未免要求太高了吧!”他的心情已好了许多,眼见方怡如为小女儿伤脑筋,忍不住也学她刚才的幸灾乐祸。“我看她倒是年纪小小就颇有乃母之风了。”
马上将她一军。
“去你的!”方怡如气得打了他一下,然后就忙着赶到托儿所赎罪去了。
程昱舒留下来看着工人打扫。见一旁有些“咪咪”的用具和罐头,不由得心里一酸,便请工人一并处理掉。
走到薛颖卧房,也是一片淩乱,衣柜、抽屉都七零八落地开着,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。他猜,那个混球一定还偷了她不少东西,只是薛颖也无心计较了。他走过去,大略地替她把衣物收拾一下,却不经意从地上拾起一件风衣。
旧的男风衣。他仔细看了看,猛然触动心事。原来去年在服饰店门口看见她时,她就是在为那款一模一样的风衣出神。
又是傅维恒的吧!第一次见她,她为离开旧居而难过;第二次见她,她为目睹旧物而伤神;第三次见她,她为“咪咪”而急得掉泪。但归根究底,都是为了过去的人,而且是同一个人……
大概是因为今天已经遭受太多的打击,所以反应变得迟钝许多。他现在只感到有些无力而已。
虽然有一股冲动想把手上的风衣塞到垃圾袋里,请工人丢掉,但他最后还是叹了口气,挥了挥风衣,仍旧将它挂回衣柜里。
留或不留,都应该留给薛颖自已去做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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足足过了一个星期薛颖才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