痒痒的,还有些疼。
江姿婳脸颊微热,“掐痕,很严重吗?”
“很丑。”
江姿婳默住。
所以,温柔和心疼这种东西,在时渊身上,是不存在的,在梦里的时候,正因为她从来没见过时渊露出过这样的眼神,所以才没被蛊惑到,心里不由轻叹口气。
此刻,她只觉得脖子上那抹温凉还在,疼中带着细细的痒,不由抬手,把时渊的手推开,拢了拢衣襟,把掐痕藏起来。
时渊没说什么。
而后,她察觉自己精神颓靡,只道:“我想再睡会。”
“睡吧。”
江姿婳闭上眼睛。
头先发生的险境可能还心有余悸,根本没有睡意,或者还担心着又做梦被缠住,她只好调理气息,打算运心法消磨时间,然后便听到时渊压低的嗓音,“放心睡。”
有时渊这句话,她真的踏实下来了,轻轻哼一声,调整下姿势,不会儿,陷入沉睡。
晨光微熹。
他们到达海南。
下飞机之后,江姿婳去一趟洗手间,对着镜子的时候发现,脖子上的掐痕消掉了,恢复平时的白嫩光滑,平时腿撞到淤青,想要消散起码得两三天,不由,她想起在飞机上时,时渊指腹碰过她这里,很有可能是他做了什么,掐痕才消失的如此之快。
回去时,时渊突然把自己手机扔给她。
江姿婳握着手机,望向屏幕。
屏幕上是短信页面。
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句话:树妖,我顺着ip地址查到他的住处就在长白山附近,是长白山的工作人员,但已经失踪。不知去向。
还附带一张树妖化为人类样子的照片。
江姿婳把她的样子记住。
手机一抖,信息又来了。
——不出所料,应该被杀了。
因为树妖的不知去向,狼妖总算是确信自己被利用阴了一把,对方想借他的手抢夺佛莲,如果时渊晚一步找来,那么佛莲,很有可能,已经被他吸收的干干净净。
有本事,明着来啊,搞阴的。
不过谅对方不敢这么狂妄,对时渊有所忌惮。
江姿婳敲字:死要见尸。
那头,狼妖嘴角微搐,要不要这么掘地三尺,为了养魂灯,他还是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