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一声老头脱口而出,郁年都没来得及阻拦。
“你这个小哥儿,我前几日还说你壮如牛,怎么今天就躺下了?”
田遥对了对手指:“我很快就会好的!”随后他不满老头把话题转移开了,“你刚才是不是说你能让他站起来啊?”
老头环视他们整间房间:“要想治好他的腿,你能付得清我的报酬吗?”
田遥哽了一下,然后说:“那也得治,砸锅卖铁都得治!”
“先治好你自己吧。”老大夫看向郁年,“你先去给他煎药吧。”
郁年这才推着轮椅出了房间,让一老一小在房间里说话。
“我说你这哥儿是不是傻?”老大夫敲了敲田遥的头,“你这夫君,一看就不像生活在你们这山野之中,你不趁着他腿伤把他困住,还想给他治好腿,生怕他不跑了啊。”
田遥皱了皱眉头:“他是个人,又不是我的所有物,他有选择自己离开或者留下的权利,他要是想走,腿伤也拦不住他,他要是不想走,他就怎么都不会走的。”
老头嗤笑一声:“你知道要治好他的腿,得花多少银子吗?”
田遥问:“多少?”
“起码得这个数。”老头朝田遥做出了一个手势。
“五两?”说完之后又觉得,他都这么问来,那肯定不止五两,“五十两?”
老头点了点头。
田遥只是略想了想,就无比坚定地说:“那也得治,等我好了我就出去赚钱,五十两,我多上山几次,打点大的猎物,很快就能够凑得到了。”
老大夫又敲了敲他的头:“一点哥儿的样子都没有!”
田遥的嗓门本来就不小,他像是怕老头耳背,又凑近了他的面前,话音也提高了些,郁年坐在轮椅上,在门外停留,将他们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。
他的一颗心就像是被放在温水里,那样久违的像是暖流一样的东西从心头流向她的四肢百骸。
田遥说得对,他就是胆小,胆小到很多摆在在即眼前的事情他都给忽略掉。
他在看到田遥的脸的时候就心生亲近,在他第一次靠近自己的时候就忍不住心跳加速,看到他睡在自己怀里会有些仓皇,随后又是从来没有过的满足感。
田遥凑过来的第一个吻,让他在那个夜里辗转整夜。
这一切的一切,都能用那一个词概括,那就是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