熵的性质发散一番,取出它在某件事上的映射,加以总结,用上花团锦簇的语言描绘,便能摇生一变成一套让人感觉挺对的哲学思想。
鲁迅曾经说过:“激烈得快的,也平和的快,甚至于也颓废的快。”
苏格拉底曾经说过:“世间最珍贵的不是‘得不到’和‘已失去’,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。”
艾克曾经说过:“时间不在于你拥有多少,而在于怎样使用它。”
中国有句俗话为:失去了就失去了,没有后悔药可吃。
由小而大,一个文明消耗了能量,可以继续生产创造出更多的能量,但这并不能改变,宇宙曾经因为这个文明做功而熵增的事实。
生活、社会、人性、物理、化学、战争、哲学,到处都有它的影子。
这种浅显的常识,一旦发散思维,深邃地去理解,就会发现,它揭示了宇宙最为残酷的一面:一切都从高处在向着基态跌落,万物终将归于死寂,只因宇宙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。
但现在,竟然有人宣称,他征服了熵。
征服了那生命从微末之际直到要造宇宙的反,都没能破解的基础常识。
宇宙肚子里有了一个名为“白歌”的后悔药。
“这不可能!”高维强者各个都算是科学的圣人。
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征服熵意味着什么。
如果是个原始人,或许会说:哦?哦。
如果是个普通的文明,或许会感慨道:“不愧是神级文明,连熵都征服了吗?”
但在深刻知晓世间几乎全部知识的科学圣人眼中,逆熵之壮举,足以彪炳为生命最为伟大的贡献,根本就是打碎了世间最为基础的一项铁则之一。
可能吗?科学圣人们,这如神般的技术,看似征服了许多客观规律,但实际上,那都是在更大更基本的规律框架中实施。
使用更基本的规律,去撼动不那么基本的规律。
除非,有个更大的概念,囊括了熵,证明熵并不是真正最基本的铁则之一。
“之前便是我与三九发现质子能量刷新,所以判断高维有余孽妄图接应降维叛逆。不过,现在大家都在这里,且许多质子依旧在刷新。莫非,这其实是……”脑花细思恐极道。
“还有刚才,他缔造山河,不知道哪来的能量,且自身能量没有减少……莫非,他其实是在向我们展示熵减?”
白歌逆熵的举动早已有之,只是大家都没往那个方向想。
此刻一经印证,却赫然发现,白歌真的可能逆熵!
“是时间吗?它的技术掌握了时间本质,继而以更大的框架,去降低了熵?”有人惊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