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后,我们又找到一名衰老至极的老人,根据仪器测算,他身体最多再活一个月。于是我们告诉他其大限为‘这辈子还能再说三个单词’,他选择对自己的老伴说完‘I’和‘Love’后……”
“我们终止了其最后一个单词说出口,并把他送入了楼娘空间,借助空间内的时间流速差,让其又活了三个月。”
“我们的技术观察下可以确定,只要他不说出那最后一个单词,就永远保持在这衰老状态,无限濒死,却永不老死。当然,是在我们保持他不被病毒感染的情况下,否则他连普通感冒都很难抵抗了。”
白歌点头,这根本就是个一不留神,或许就制造了满宇宙都是长生者的收容物。
而且是被动的,如同通用特性般地,改变了整个宇宙的生命法则。
逆熵了,所有人在完成“人生剩下的随机指标”之前,生命力都不会变。
他可以改变全宇宙所有生灵的世界观,人生观,价值观。
即时间与寿命不挂钩。
生命或许有悠久的岁月,但人生只剩下几句话,或几件事,或几次人海中的相遇。
“我的大限是什么?”白歌问道。
“你永远不可以哭,主宰,你的人生只剩一次哭的机会。”铃铛道。
……
第四百四十一章执掌众生死路
白歌先是一怔,随后紧张的心松弛下来。
本来他还想,以自己的运气,可能是什么“人生还能再看几次太阳”,“人生还能再杀几个人”,“人生还能再走几步路”之类的坑爹大限。
现在只是哭的话,那还算很可控。
想想也是,铃铛在找到收容物后,发现生死簿的特性,必然立刻查看他的大限。
如果是很容易触发的大限,肯定一早就提醒自己小心了。
“不可以再流泪吗?小问题,通过纯黑石碑,把我的泪腺删了。”白歌说道。
铃铛道:“不是流泪那么简单,而是哭,任何形式的哭。哭,并非一定要有眼泪的。”
“也对,那从基因上,把我关于哭的情绪激素分泌能力去掉,你应该可以做到吧?”白歌道。
“可以,我的基因技术已经大成,利用石碑,这点小改变很容易,我能帮你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,激动还是感动,都不会再有哭。你唯一要小心的,就是收容物不讲道理的‘致哭’,它很可能绕过心灵坚壁,使你凭空流泪。”铃铛道。
白歌撇撇嘴,这等于多了个弱点。
本来一个有致哭效应的收容物,那都不算事,但现在,却可以是他的天敌。
而且一次都不行,因为他的指标只有一次。
人生最后一哭,即是他的大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