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炀原本站在窗前,闻声转过头。林馥馥却是下意识地低下脑袋。
偌大的空间里,很快就只有他们两人。
“坐吧。”他说。
林馥馥不敢看他,却忍不住看他。
三个月不见,他和上次见面的感觉又十分不同,大概是因为新电影的原因,皮肤晒得黝黑,人也锻炼地更加健硕,穿着西装的样子禁欲系十足。
一时之间,两个人都没有说话,气氛逼仄。
“吃饭了么?”他问。
林馥馥点点头。
她不安,其实根本没有吃晚饭。
想把自己亲手做的樱桃派送给他,却找不到任何借口。
莫炀的手放在桌上,漫不经心地轻轻敲打桌面,“我还没吃,陪我吃点。”
“好。”
会所里的餐点很精致,摆盘讲究,林馥馥是第一次来这种会所,很快紧张感被新鲜感取代,也忍不住多看看餐盘里的食物,尤其是刚端上来的甜点。
自从做甜点后,林馥馥便会不由自主地去留意一些市面上的甜品,那些造型独特的,或者口味独特的,都是她想去学习的。
眼前这个甜点她叫不上来名字,但入口美妙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叹息。她下意识想到自己放在包里的那盒樱桃派,显然,有种无形的“羞辱感”。因为比起眼前的甜点,她做的根本不值一提。
用餐结束,眼前的餐桌在一个开关后,变成了一个茶几。
莫炀懒懒地坐在沙发上,双臂撑在膝盖上微微弓着身子,像是一直等待捕猎的巨兽。
大概是真的要进入今晚的正题,于是他喊了一下她:“林馥馥。”
“在。”
莫炀低笑,转而又认真道:“那晚的事情,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?”
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。
林馥馥知道,他说的那晚,指的是三个月前。
那次莫家回来办理房屋过户手续,这套难求的学区房,莫父名义上转手给了亲戚。
当晚两家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,莫炀居然破天荒也在场。
有些感情和血缘无关,是彼此之间的熟悉和习惯。他们邻里之间的关系好,甚至赶上有血缘的亲戚。
餐桌上,林馥馥就坐在莫炀的旁边,她大气不敢出,早早吃完躲回自己的房间。
却不想,凌晨时分,他爬进她的房间,因为醉酒和她发生了关系。
从始至终,她没有反抗。
那晚过后这三个月莫炀一直在国外,今天也是自那天以后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。虽然这中间两人有通过短信和电话偶尔联系,但莫炀坚持这件事情要当面谈比较好。
谈什么呢?
林馥馥反复想过很多。以他现在的身份,应该是要划清界限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