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回视线,王小花估摸着他在山庄的学堂里怕也是个爱较真的性子,说道:“我之前在山庄学堂,文书习作也很用心。接着先生夸了几句,我却被他们几个戏弄得厉害,之后只好把他们的习作都帮着写了,才好过不少。”
徐白有点愣神,王小花回忆着自己刚来山庄的那几年,总算有个人可以分享心得:
“这些孩子总觉得先生是敌人,老强迫人读书。你要不要挑时间带他们出去玩半天,再学个半天,他们就会觉得,哦原来这个先生是自己人。”
她打量着徐白的面色:“时间长了没准他们能拿你当大哥呢。”
徐白失笑,他才不想给那群无可救药的朽木当大哥。
“否则再这样下去,每隔几天就得上一次药,更厉害的话,要耽误考试可怎么办?”
徐白沉下脸,这是个隐患。
王小花想了想,自己还是能帮忙的:“你可以叫上我呀,我帮你一起带他们去玩。”
徐白脸一红:“怎么好又麻烦小花姑娘。”
她笑出了声:“不麻烦,不带小子们溜几圈,谁知道我是山庄里的大姐大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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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棠镜一行人回来的时候,还是跟出发时一样风尘仆仆,王小花在山庄里只见一骑轻尘扬起,追上去时正见几人背影进了地牢入口,急忙也一同跟了下去。
气氛仿佛一触即发。江棠镜的动作很快,王小花几步下到地牢里,只听到拉开牢锁的响声,接着是镣铐碰撞,赵晨晨已被江棠镜一把揪了衣襟,从草堆上拉了起来。
“你都知道些什么?”
如今江湖,已多年没有武林盟主之位,但堰下吴家的老太爷是最后一位武林盟主之子,初四那日是他六十大寿。他们在当天凌晨赶到堰下,却得知老太爷刚死于急病,寿命在六十大寿当日走到了尽头,寿宴转眼变成丧事。
赵晨晨从几人的反应里读出了个大概,倒是眉尾轻挑,面色如常:“我知道的很多。这回不过让几位心中有数,至于其他的,就看你想不想听了。”
这位隐居草莽的吴老太爷毕竟有身家背景积淀,仍把握着一干江湖脉络,而尽管没有明面上的直接联合,也是朝廷在外事务上的一处枢纽。但他一死,这一环忽然中断,日后指不定有何变数。江棠镜需要知道,是谁在推动这个暗局。
“是你天时的布置?”
赵晨晨哈的笑了:“不论江少庄主信是不信,这是天时听到的风声,却并非天时亲手所布。甚至于我,也是如今方能全部确认此信为真。明人不说暗话,赵某不过以此证明一点价值,欲换取几分礼遇,还望少庄主能稍加思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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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棠镜的情绪如何,王小花也体会不出来。好像恢复到出发之前,又好像仍旧心事满腹。总之他没有说太多,晚上过夜,也不怎么会牵涉到这个话题,若没有陈宇告诉她,她还是不清楚这次匆忙外出的前因后果。
江棠镜发觉王小花似在走神,随口问道:“想什么呢?”
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,今天这会儿还没回去,其实有些晚了。但她已经想了一夜,于是问道:“老大,以后你们出去办事,还是会带上我吧?”
“你就这么想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