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行了,慢一点,呜呜呜……“周薇呻吟着,被干得没有骨头一样瘫软在床上,再无力缠绕住在她身上冲锋陷阵的男人。
皮肉与他紧紧相贴,细胞之间交换着信息素。天花板上忽远忽近的彩色星星模糊成朦胧双眼中没有具象的影。
全身的感官都失灵,只有那一点处渐渐攀升的酥麻最真实而不可忽略。太舒服了,周薇的嘴边无意识地流出口水,打湿了身下的床单。
在浊苦人间跋涉太久的人窥得天堂幽狭的入口,令人窒息的蛇收紧括于囊中的猎物,逶迤盘虬后羽化成能够飞翔的,长有翅膀的怪物,可以沿任何一种媒介病毒般扩散的力比多,荒原上一夜长出高大而香甜的果树,吸引了万里来朝的云雀,贪婪地啄吻树上熟透的果实。葱郁密叶一次最后的震颤,薄薄的皮被尖喙戳破,甜到发腻的汁水不可救药地喷溅……
女孩像制作甜品时过滤面粉的筛子一样抖动,视觉皮层的神经元发射出虚幻的信号,眼前的色彩斑斓而迷幻。她尖叫着喷射出水液,激上男人的马眼,软肉几乎将那在她身体里肆虐的物件绞杀。
原来做爱是一件如此快乐的事情。她软下了身子,随波逐流地任身上的男人继续操她,无意识地发抖。高潮后的内壁无比敏感,祁江岳感觉她将他缠裹得更紧了。
其实刚刚她高潮时用力夹的那一下,他就差一点忍不住,精液险些被尽数榨出。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重重的喘,才勉强挺了过去。现在,他的龟头和大半的茎身泡在高潮后泥泞不堪的花穴中,让他几乎想要化在女孩的身上,与她永不分离。
其实他也快要到达极限,茎身上处处可见勃动的青筋,隔着薄膜都能透出来,不停刮着她的甬道,让其不断地皱缩。但是,他还想再给她一次。对于她人生的第一次,他想给她最极致的体验。这样,以后她都不会再害怕做爱了。
这明明是一件很快乐的事,不该被打上任何痛苦的烙印。
薇薇,忘记那天的那个男人吧。
忘记长水镇所带给你的腐朽的一切。
甚至你忘记我也没关系,可我要你记得这种快乐。
这种上天赋予你的,拥有极致快乐的权利。
在做爱的时候想这些,有点像是自虐。祁江岳暗自苦笑着。遇到她之前,绝没想到过潇洒人生,无忧无愁的自己会落到这种境地中。可真的到了这一天,他也就坦然接受了。因为境遇优渥,没受过什么苦,所以不会紧抓着什么不放。这也勉强算是他的优点。
无论如何,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愿望。在心灵的天枰之上反复衡量之后,他发现,让她获得自由要比不顾一切的占有重上一点。也许是一毫克,抑或两毫克,总之所差无几。他从不是什么圣人,他甚至承认自己个别时候有点精致利己,甚至在最阴暗的时候,也想过如果她成为他的禁脔会怎么样。
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?事情只会有一个结果,人也只会有一个决定。一毫克的差距,也足以使这世间最精细的天平失衡,让他不合理的欲望溃败,压在五指山下直到他死去。
或许有过悲鸣、不甘和哭泣吧。但不会有人知道,也没人有必要知道。
祁江岳进入了最后的冲刺,他一手拧住她的花核震颤,男根则疯狂地,好像打桩一样顶向她的花心。内壁娇弱地震颤,好像有无数张小嘴在舔弄。
他又干了她几百下,分身剧烈抖动,越入越深,到最后有那么几下尽根没入,囊袋都直直地拍上了穴口,龟头密密麻麻地戳刺着,在软肉的夹吸之下愈发酸麻。
终于,他的身子一僵,仰起头嘶吼,巨大的快感在头皮炸开。在女孩的又一次尖叫中,他摆着臀部,如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叼住她的侧颈,将一股一股的精液尽数射出,突突地冲击着她的内壁。套子被灌得很满,几乎溢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