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满脑子都是他那淡漠的神情。
果然是可望而不可即之人啊。
我拍了拍身上的雪,又继续朝宫里头赶。
回到宫中,自屋外就能听到里头煤炭烧得噼啪破裂的声音,我将药从怀中取出,望着榻上小憩的娘娘。
随后她忽然被一阵炭火声搅醒,睁开眼:“阿瑾,你回来了。”
“娘娘。”我看着她眼下乌青,有些心疼。
她笑了笑,向我伸出一只手,将我拉过来:“走那么快做什么,不是和你说,若雪下得大,明儿个再回来也行么?”
“奴婢不想娘娘等那么久……”
“瞧这衣裳,都被雪浸湿了,膝盖是不是跌了?跌的疼不疼?重不重?”
“不疼,不重,娘娘。”
我复又想起被那一行人扶起的事,犹豫了一下,说:“娘娘,我今日在宫中遇上了几名道士,也不知是进宫来做些什么的。”
“你遇上天师了?”她抬眼问。
“嗯。”
“怎么,是瞧上了哪位?”
“娘娘莫要开我的玩笑!”我瞬间红了脸,感觉心事一下子被戳穿真是要羞死了,“不过是一面之缘,谈何瞧上瞧不上。”
她笑了两声,随后平静下来,拾起一旁缝到一半的肚兜,抬手串了几针,举起来放在头顶灯盏前照看。
“你啊,该是遇到陆拾云了。”
陆拾云?
他叫这个名字?
“不过你也莫要肖想了,”她语气缓缓的,抚了抚针线,将肚兜又放在旁边。
我默然,听着她继续。
“那人没心,不过是个徒有皮囊而薄情寡义之人。”
薄情寡义。
我寻思了一下。
看他那目光,是有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