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说的主意……」厉森瞪着他,眼神露骨地质疑。
其实应该说,情况已经很明确,因为除此之外不会有其他可能。只是这个可能,原本应该是最最不可能。
「你的主意,你自己心里明白。」
司遥慢条斯理地说,「至于我的主意,就算我说一千次,你大概也很难相信,不如就用行动来证明。」
说着,他动手解开睡袍的腰带,柔软的布料随着重力滑下来。而后呈现在厉森眼底的,是几个钟头前在他梦里出现过的光景。
其实还有那么一点区别,带来的冲击却已相差无几。
厉森来不及犹豫,手已经伸了出去,按在司遥胸口,掌心底下是微凉的皮肤,再往下就是心脏,是这个人生命的勃动,一下一下沉缓均匀。
厉森的手指缓缓弯曲,在那白皙的胸膛上划出五道凹陷的痕迹,浮现出淡色红印。
他抬眼看去,司遥一直是静静躺在那里,面带微笑,不知道该算是从容不迫,还是已经认命地选择了任由他为所欲为。
会是后者吗?厉森真是不敢确定。不过回头想想,以往在这种事情上,司遥从来没有让步过,不论是言语还是行为。
今天他却史无前例地主动让步,而且如果把先前在电话里的那一次也算在内,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让步。
他这么反常,假如不是被门板把脑壳夹坏了,那么,是不是就的确可以解读为,他是认真的?
老实说,厉森对此仍旧持怀疑态度,但同时脑海里又有另一个声音不断对他说,就试着相信一次不好吗?毕竟这才是最好的结果。
在以前,厉森也有对人使过强硬手段,直到他自己面临时才明白,原来被别人用强是这么郁闷的事。而那个郁闷到他的人正是司遥。
可奇妙的是,他却并不希望自己也使司遥在这种事情上感到郁闷。
怎么说呢?或许还是男人的骄傲作祟吧。
所以,如果司遥能够自愿,当然最好。除非司遥实在不愿意……那也就不能怪他了。
总之现在,他已经决定好要怎么做。
他低下头,先将司遥的嘴吻住,其实还有点担心会从这里说出「我改变主意了」的话。
不过直到这个吻停止了,那双唇都不曾表露出拒绝的迹象,也没有太过主动,让厉森也放下了对于司遥会不会用行动抢过主导权的顾虑。
其实若真要硬碰硬,公正地说,并不一定谁赢谁输。关键是「公正」的话。
想到这里,厉森突然张口,咬住司遥的下巴,有些惩罚意味地合了一下牙关。
司遥低笑,并不反抗也不抗议,安分到让厉森竟然有些罪恶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