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好点了吗?」他问,打了个哈欠。
「嗯。」司遥俯视着厉森睡眼惺忪的脸,笑意在唇边溢了出来,玩味却又深邃。
「不过之前是发冷,现在转为发热,头还是有点疼,身上也没什么力气。」
「这样……再休息休息就会好了吧?」
「是可以,不过要想痊愈得更快,出些汗是最好的办法。」
「出汗?要怎么出?」
「运动。」
「运……」后面那个字没来得及出口,嘴唇便又一次被封住。
厉森眨眨眼,然后双眼越睁越开,终于渐渐清醒过来。
跟刚刚那次不同,这次的吻明显热烈许多,连唇舌间纠缠厮磨的声音都变得暧昧起来。
这也让他越发感到不可理喻,究竟是怎么回事?睡觉之前,这家伙还是老实巴交的病人,一觉醒来怎么突然就变身……
不,或许应该说,其实这只是恢复了本来面目吧。
不管怎么样,厉森并不乐于看到这样的转变。他想要将人推开,眼角却瞥到司遥将手探向床头柜那边。
正疑惑他是想拿什么,很快他便收回手,随之而来的,是一副套在厉森手腕上的冰冷坚硬。
这是……手铐!?
厉森大吃一惊,什么都还来不及做,已经被司遥将他的手拖过去,「喀嚓」一声,手铐那端在床头边沿的立柱上落锁。
厉森倒吸一口气,别过头从对方的唇舌攻掠之中逃离。没有余暇调整一下喘息,张口就骂:「疯子!给我松开!你又是想玩什么?……不管你在搞什么,放、开、我!」
「难为你准备得这么周全,如果不用上一次,未免浪费不是吗?」像是压根没听见厉森的话语,司遥微笑着这样说。
「你……」厉森还能说什么?他已经快被气疯了,不仅是气对方,更是气自己。
明明是准备给对方用的东西,结果却被用在自己身上?天底下还有比这更令人生气的事情吗?
简直可恶透顶,他真后悔自己没有在睡觉前就先把这家伙铐起来以防万一,结果居然……果然,变成这样了……
他深吸几口气,努力维持正常语调:「所以你现在是打算做什么?……你要做?」
「既然你已经说出答案,我不再重复。」毫无愧色地说着,司遥移动到另一边的床头柜,拉开抽屉,从中取出一只软膏样的物体。
润滑剂?厉森的嘴角抽动几下。为什么润滑剂会出现在那种地方?
该死的……这家伙根本是早有预谋!
「你这混蛋!你到底放不放开?你不要又找死,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!」他恶狠狠地叫骂着,其实是因为很明白司遥不可能会听话地放开他,而他也不可能从那么牢固的手铐中挣脱,于是更加气急败坏,甚至想用脚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