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咚~
常助理停下话头,对刘安道,“十分抱歉,我要先接个电话,你们自便……马老师,您今天不是休息吗?什么,有个特殊案例……”
常助理说着话走出房间。
刘安站在门口一动不动,神色像只落败的公鸡,从里到外都透露出颓废。
静坐大约一分钟,我起身走过去,对刘安道,“老公,怎么了,马医生呢?”
刘安伸出左手搭在我肩膀上,从肩头开始又捏,最后牵起我手,“马医生有事先走了,老婆,我们走吧。”
明明耳听常助理下了逐客令,可我还是装傻问,“结束了?今天治疗过程好短。”
刘安深吸一口气,好一会崩出一个字,“嗯。”
我拉着他手晃,开心的道,“那是不是说,我病好了,我能正常上班,独自出门去王姐家坐坐?”
来到门外,刘安轻声道,“小乔……还不行。”
我歪头看他,“为什么?”
刘安喉咙上下滚动一下,低头看我,“……我现在有伤,你要照顾我。”
我没再逼进,在他牵我手往电梯那里走时,道,“老公,我要去下卫生间。”
“好,我陪你去。”
还是那个有两处门的女侧,我把包给刘安,进去后没几步,被早在里面藏好的周朗拉进格子间。
门一关,周朗轻声问我,“怎么这么久,电话打过去有一会儿了。”
我轻声回,“常助理好像拿了钱不做售后服务,和刘安两个人闹掰了。”
“可以想象。”周朗道,“常助理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,如果不是业界风评太差,也不会做了七八年助理转不了正。”
“这样的人马医生还用他啊?不怕改坏自己工作室的名声?”
周朗没答,笑问我,“就这么点时间,你是想听常助理生平为人,还是想听小雨悠悠?”
都不用想,我马上回,“小雨悠悠,昨天你这边情况怎么样?”
周朗拿出手机,给我看他拍的那个女人,问,“你先确定是这个女人吗?”
我送目,看后点头,“就是她。”
那天在明达酒店的电梯里她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。
“那好。”周朗道,“那我和你说说她。这个女人叫沈淘淘,背景很不一般。这么说吧,在咱们江城,她想干的事没有不能成的。”
“财阀公主?”我问。
“不,她本人没钱,可她不缺钱。”周朗收起手机,“有的是人想把钱送到她手里让她挥霍。然后,让她在她爸爸那里稍微那么……美言两句。”
“她爸爸……”
“你在电视新闻里应该见过,过年那段时间批了一个文件要把老城区全都拆了……”
我惊讶的捂住嘴,结巴的说不利落话,“她,她竟然……她不姓张啊!”
那个文件谁不知道啊!拆老城区的直接后果是房价上涨,市区人口流向郊区。
如果不是这个文件,我爸所在的纺纱厂也不会踩着这个浪潮弄房地产拆旧小区盖高层!
“随母姓不是很正常?”周朗道,“总之你记住,这个人你还是躲着点,最好别和她碰面。”
惊讶过后,我笑了,“躲?我怎么躲?她睡了我老公,然后让我躲?周朗,我还能躲到哪里去?”
怎么着,刘安当陈世美也就罢了,非得拉着我来做这个无辜的秦香莲?
留条活路行不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