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不能在外面监视?周朗的书房有一扇窗,从那里呢?再有,你不在周朗的手机中病毒了吗,那顺着电话肯定能找到联系的人中。”
他们能派人跟踪我,那监视这座别墅的门口,乃至用点高科技手段监视书房不成问题吧。
“1,打电话的是中间人,话说的很隐晦无法提取作为证供。2,那个病毒,就在我们联系这会儿,一分二十秒前,已经被周朗的自带更新杀毒装置给杀死。3,那个人来不会大大方方的走进来,我们外面安排太多的人也容易打草惊蛇。”
读完这一长段话我心中冰凉。
我算看出来了,千言万语,就是这事只能我去做。
也是,沈淘淘用我干吗的,不就是为了取得更多一手资料吗?
可我要怎么知道每天进出的那么多人哪个是他们要找的?我总不能……拿着手机在客厅里乱拍吧。
我那不是找死吗?
愁了一上午没想出办法,连和殊途问我父母的事都忘了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会儿,我突然被衣服上的扣子吸引住了视线。
如果能在周朗的书房里装一枚纽扣大小的监控,不就一切都OK了吗?
把手机重新从水箱里捞出来,我给殊途发过去这个想法。只要他们给我提供设备,我完全可以找机会进到周朗书房里安上。
片刻,殊途回问,“东西有,可你不是专业人士,会装吗?”
……
我会装监控,却只限当初周朗安在我家那种。监控这种东西千千万万,我没把握别的也能在没有指导测量的情况下徒手装好。
可我家已经折了,里面的纽扣摄像头早没了,我至今记得在酒店的电视墙上,看到我家被拆成一座废墟的场景。
不对,还有一个。
那个在高大丽所租的房子里的电视机顶盒上,我亲手装上去的!
时隔半年,那只还会不会在?
从抽屉里翻出我原来那只手机,我找到电源充电,打开后联上小区里的公共wifi点进监控软件。
屏幕一阵雪花后,四个分区中右上角有了画面。
这么久了,这个东西竟然还在。只是不知道谁动了电视机顶盒,此时这个摄像头正对着一堵墙。
关掉手机,我心中有数了。现在,要想的是怎样找机会把摄像头从出租屋里拿出来。
其实我可以让殊途去拿,可他们要是和我要装软件的手机,那我岂不是什么证据也没留在自己手里?
中午时马冬来了,和我们一起吃午饭。
餐桌上,我和周朗像往天一样有说有答,时而还玩笑几句。马冬看愣了,擒着筷子好半天不会夹菜。
直到周朗笑着碰他一下,问菜是不是不合口味,他才回过神来,轻笑着摇摇头道,“没什么,只是没想到你们关系突飞猛进。”
“我说过,这世界上的女人都差不多,只要给了她想要的,没有什么所谓的拧折不弯。”
“赵乔要了你什么?”
周朗夹菜的动作停顿了下,抬头用目光锁住我。
我喝汤,无比平静的将话接过来,“他说可以给我除了婚姻外的所有一切。”
马冬放下碗筷,站起身来,“我吃饱了。对了周朗,我一个星期后飞美国做学术研究,大概要一年,你给赵乔另请个心理医生吧。”
周朗问我,“你还需要吗?”
我摇头笑,“我很好,不需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