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什么内情,我才到秦家当多久保姆。”王姐语重心长的道,“我就是觉得吧,张姨自己算计了半辈子都没算计成正房,现在何苦用个名份害你。小乔,人好不好不在嘴上,你可别糊涂。”
是啊,我不能糊涂,不管秦家如何周朗如何都不是我造成的,都不应该是我来吞这个恶果。我都要时刻保持清醒,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。
晚上周朗回来的挺早,量完我腹围,把耳朵贴在我肚子上听胎动。我用手指梳他头发,在他左边太阳穴上摸到一条疤痕。
细长,延伸到头皮上的地方没长头发。他头发长,不细看倒也看不出来。
果真就差那么一点点,当年,秦老爷子的手再稍稍偏一偏,现在的所有事就都没有了。
周朗抬头,问我,“摸够了?”
“怎么弄的?”我明知故问。
周朗坐直身子轻描淡写的道,“被老爷子打的,没打死我他不满意,还把我扔进监狱关了一个月。后来我妈回来,我就出国了。”
“你妈妈对你很好……”
“嗯,她对我这颗卵子还行。”周朗把我刚拿到手的十字绣扔到一边,“总绣它做什么?”
“……我无聊。”把十字绣拉回来,我道,“周朗,我想回家看看了。”
“又没人,有什么好看的?”话一顿,松口了,“找时间我陪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,我只回去看看。”我道,“让王姐跟着我,我扫扫灰就回来,不久留。”
周朗把脸凑过来,挑起一边嘴角笑了,“亲一下。”
我闭上眼,贴上他唇。他唇冰凉,没有温度。
周朗托着我后脑吻深,好一会儿,松开,“欠我一次,坐完月子一起还。”
第二天我如往常一样上了胎教课,结束后没回别墅,而是带着王姐回了趟我父母家。
进到屋里后王姐很自觉的拿盆接水找抹布擦灰开始打扫,我几个房间转悠了会儿,在王姐去打扫主卧时,回了我的房间。
打开衣柜我捧着肚子钻进去,把存有这段时间所有资料的备份U盘放到角落。
藏好后拿了几件深秋的衣服出来,对进门来的王姐道,“失误了,原来想能穿到的,看来得明年了。”
“明年也穿不到。”王姐笑盈盈的道,“孩子生完这些衣服都过时了,到时再买新的。”
借口去洗手间洗手,我又拧开门后上水阀门,从里面拿出一个包的严严实实的小塑料包——窃听器。
殊途那边的人早就放在这里的窃听装置,我一直没找到恰当的机会回来拿。
把东西藏在包的最里层,我长松一口气,洗洗手和王姐说可以走了。
司机就在楼下等着,坐进去后王姐长呼出口气,让司机回别墅。我想了下没有,让司机开车去了市政家属院。
王姐一路上张了几次口想劝我都咽了下去,最后只说了一句,“唉,晚点你和小朗好好说,他不怎么喜欢张姨……”
何止不喜欢,这两个人相互之间怕是恨的想相互折了骨头吃了肉!然而有意思的是,发生那样的事后,周朗居然还能在张姨面前神态自若,张姨里里外外表现的把周朗当亲生儿子一样……
秦老爷子不在家,我和张姨只谈十字绣,说说笑笑十分融洽。吃过午饭又坐了会儿,天气转阴时我起身告辞了。
在这短短三个小时里,我无数次一个人去厕所去厨房,甚至在张姨的允许下去她的房间观看她以往绣好的十字绣。
张姨的房间和书房相邻,而且书房的门竟然只是虚掩着没上锁!如果不是理智还在,我真想借上厕所的机会去里面查看一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