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清,这种情况下的周朗没法交流。
我咬着唇摇头,连后退边道,“周朗你是不是喝酒了……”
他没吃药时都没疯到这个程度上,现在可是吃了一周的药了……
“一滴没沾!”周朗两步逼近,单手啪嗒一下解开皮带扣,“要我亲自动手?”
“你别过来。”我后背唰的立起一层汗毛,向后看一眼往楼上跑,“周朗你别乱来,会伤到晴天。”
“乱来?”周朗一把扯住我胳膊,抽出皮带抽在我身上,“你以为我想上你!做梦!”
我一侧身,皮带结结实实落在我肩膀上,啪的一声。我痛的闷哼,撕扯着往楼上跑。
“躲?你往哪躲?”
又一皮带抽来,皮带卡头正好砸在我太阳穴上。头有点晕,周朗的脸在我面前飘来飘去,嘴一张一合说些什么全成了天外音。
我用仅存的意识撑着,左手死死抓着栏杆不敢松手,抬起右胳膊护住头脸,在楼梯上蜷缩成一团,任皮带一下一下往肩上,胳膊上落。
“小朗!”王姐从房间里冲出来,跑到楼上来拉周朗,嚎啕大哭,“小乔还带着身子,她见老爷子真没那些肮脏事。你这是听哪个长舌头的胡乱说话了?”
“闪开。”周朗回身,把王姐推了个跟头。
王姐爬起来又来拉周朗,“小乔全心全意为你呀,她为了你什么都忍了,呜呜,小朗,你别打她了,她还怀着你孩子。”
“放开,我让你放开!”
“不放,小朗,小朗……”
拉扯中不知是谁推了推还是谁没踩稳,我只听见王姐一声惨叫,紧接着楼梯上一阵震动,无声了。
我缓缓放下胳膊,看到王姐脸色惨白的跌坐在我下两阶的楼梯上,而周朗——仰躺在楼梯下一动不动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啊!”王姐放声痛哭,回过头来对着我放声痛哭,“我就是拉他一下,没想把他推下去!”
我盯着楼梯下面的周朗愣愣的出神。
他死了吗?
如果没死我可不可以去补上两刀。
“小朗……”王姐连滚带爬的下去,跪在周朗面前连喊带叫,“小朗你别吓嫂子,呜呜呜,嫂子真不是故意的。”
过了好一会儿,周朗呻吟出声,手往起扬了下。
“别哭了……打电话叫医生来吧。”
没死,真可惜。
我抓着栏杆的左手已经僵硬了,便用右手一根根手指掰下来。捧着肚子站起来,我看着楼梯下,冷静的吩咐,“叫司机过来,把周朗背到卧室去。在医生来前你们把客厅收拾了。查一下有没有伤口,如果有打电话时告诉医生。”
王姐擦擦眼泪,不停的点头,“好,好,我马上看……没伤口。小朗,你这是何苦,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……”
“有人问,就说他下楼梯时踩空了。”
“好,好,我知道我知道。”
司机来的很快,把半昏迷状态的周朗背到主卧平放到床上后,又和王姐收拾砸的差不多的客厅。
收拾好了,宋医生也到了。他在主卧里给周朗诊治,我就坐在阳台上静静的看静静的听。
祸害遗千年,周朗的伤不重,只是轻微脑震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