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挂掉电话,在便签上写上‘爸爸我好想你啊——BY晴天’,贴在肚子上,拍照给周朗发了条彩信过去。
周朗是个不怎么善于表达感情的人,可再接通电话,他笑的真的很开心,给我肚子里的孩子拟定未来,说要接她去美国读书要让她学小提琴,等她长大后要给她所胡给的一切……
我也很开心,是那种发自于心底的。感觉这么多天来迷在眼前的大雾终于散开,看到了终点大陆的指示标。
临近十点半,周朗说,“你明天必须去医院!就算养,也要在医院里养!”
我说好好好,快要挂线时我说,“周朗你是不是有一点爱上我了呢,我现在会时时想你在哪里在干什么有没有想我们母女,我是怎么了?马医生说我有病,我是不是病的很严重。”
“没有病,如果是病你可以病入膏肓我不嫌弃。小乔,照顾好自己和晴天,等我处理完手中的事情,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在一起了。”
我抖着肩膀笑,“我们可以大手拉小手送她去上学,二十年后你再走在红毯上亲手把她教给别人,把她嫁出去,四十年后外孙也结婚了……”
“儿孙满堂。”周朗笑了,“我突然就想逃婚了,或是把新娘换换。”
“……周朗,晚安。”
这一夜我睡的相当爽快,早上是被笑醒的。
打算出去吃东西时,发现台阶上已经放了保温饭盒。
我看了眼旁边的别墅,拎回去安心享用。
刘安不是完人,却是个好人,即便是发生这么多事和我走到要提离婚的地步,还是在想法设法的照顾我。
可惜我们这辈子缘分就到这里了,如今真有下辈子,可以有缘再相遇,那就换换位置,让我成为那个付出比较多,爱他胜过爱自己的人。
吃完饭我出门,去了一次律师事务所。把前几天签完的东西略改一下,重新更正一下条款。
我回父母家。进屋换了鞋,我喊,“爸,妈,我回来了。”
屋里空荡荡的没人回答。
我把东西放到茶几上开始如前几天一样收拾东西,快过年了,每家都在除尘。
“妈,这盆盆栽都放两年了,叶子掉的根毛不剩你也舍不得扔。今年扔了吧,我买两盆茂盛的回来。”
收拾到主卧,我哈哈一笑,从衣柜底层摸出一盒烟来,“爸,让我找到你藏货了。你快给我包大红包,不然我就告诉我妈让她三天不和你说话!”
静一会儿,我把那盒烟又塞回到原处。那盆盆栽也是,擦净灰土还摆到原处。
这个屋里的每一样东西,就连冰箱里冻了半年的肉我都舍不得扔。
一直忙到傍晚,把最后一个房间收拾干净,我把买来的福字倒贴在墙上。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,我对电视上方我父母的合影道,“爸,妈,我走了。今年过年我就不回来过了,我爸生日我也不回来了。你们别想我也别念叨我,刘安会常回来看你们的。”
出门,把门反锁几道。
下楼后我一步三回头,总感觉我妈爬在楼上窗口上看我,在挥着手叮嘱我路上小心车。
我从小到大听话,除了在嫁给刘安这件事上和他们拌过嘴外没有惹他们生气过,所以我很小心的躲车,平安回到别墅。
路过隔壁时,刘安正站在铁门门口吸烟。看到我,把烟熄了,“你今天不在?”
“孕操课胎教课去医院逛商场,”我道,“我每天要做很多事的。”
瞄了眼大门里面,我想起那天我来按门铃被周朗爆打……
“那天周朗杀了谁?”
“看着我的人。”刘安也回头,“他们四个人分成两组二十四小时轮班看着我,我在微信上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被监控。那天,我要出来,被他们打断一根肋骨。其中一个人把我拖到楼上绑起来时,周公子过来,开枪杀了留在楼下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