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晚化妆的时候还在左边的眼睛下面粘了一些亮片，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。灯光照在她的眼睛，像是落下了无数的星星。
裴鹤鸣说的没错，今晚的她像个小妖精。
看着这样的黎乐阳，祁云晏心里陡然生出了一个想法——想亲亲她。
“乐乐你……把眼睛闭上。”祁云晏艰难地开口说道。
“嗯？为什么？”因为惊讶，黎乐阳不仅没有闭上眼睛，反而睁的更大了。
祁云晏老老实实地说道：“你这样看着我，我会不好意思的。”
“嗯——那好吧。”黎乐阳很轻易地就接受了祁云晏的说法，并且迅速地闭上了眼睛。祁云晏咽了咽口水，轻轻地将贴纸贴到了黎乐阳刚刚给他指过的位置，又小心翼翼地抚平没有贴严的边角。
指尖触碰到黎乐阳的脸颊，祁云晏像触电般地缩回了自己的手指。即便只是短暂的碰触，祁云晏也感觉到了她的脸颊很柔软。缩回手之后，他攥着自己的手指，有点想再戳一下。
然后他就真的又戳了一下。
“嗯？”黎乐阳睁开了眼睛，正好看到祁云晏缩回手去的动作。而祁云晏见黎乐阳睁开了眼，表情也变得有些尴尬，手悬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之后才默默地收了回去，然后一脸无辜地看着黎乐阳。黎乐阳皱了皱鼻子，“你刚刚是不是戳了我一下？”
“嗯。”祁云晏乖乖地承认了，“因为乐乐可爱，所以想戳一下。”
“看在你夸我可爱的份儿上，原谅你啦。”黎乐阳大方地摆摆手，又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贴纸，然后凑到了陈墨面前，“墨墨你看我的贴纸，好不好看？我给你也贴一个吧？”她拿出了一堆贴纸展示给陈墨看，还很热情地招呼裴鹤鸣，“小裴你要不要啊？”
“贴纸？我要！”裴鹤鸣听到贴纸顿时来了兴致，从一堆贴纸里挑挑拣拣之后选了一个看起来很哥特的骷髅头，然后贴在了手臂上，跟个小孩似的拿到陈墨面前炫耀，“墨墨你看，酷不酷？酷不酷？”
陈墨扫了一眼之后语气敷衍地说道：“还行还行。”她挑了个玫瑰花的图案，也贴在了手臂上。贴好之后，她探过头去看了一眼小心护着那束花的祁云晏，然后拉着黎乐阳的胳膊，压低了声音，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问道，“乐乐，祁总怎么回事啊？你俩怎么回事啊？小裴都开始恰柠檬了，你们俩不会是恋爱了吧？”本来裴鹤鸣说的时候，陈墨还觉得不可能，毕竟如果黎乐阳恋爱的话，肯定会告诉自己的。但是今晚看到他们俩这么亲密，陈墨也开始怀疑了。
“没有啊，墨墨你在说什么呢，”黎乐阳撅了撅小嘴不乐意地说道，“我要是恋爱的话肯定会告诉你啊，都不用等到你来问我的。”
陈墨撇了撇嘴：“就是因为我觉得你恋爱了还没跟我说才问你的，既然不是恋爱，祁总为什么一直跟着你？”她凑到黎乐阳面前，一双眼睛仿佛要看穿她一样，“我看出来了，祁总喜欢你，至于你——”
黎乐阳飞快地眨了眨眼睛，想了想之后说道：“他跟我说了他喜欢我，要追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