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两个人私下在一起,她才会这样脆弱。如若有旁人在,娇月是一丁点都不会流露出这样的脆弱。
娇月缓和了一下,又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,轻声道:“湛哥哥,希望我们可以顺顺利利。”
等到出门,娇月一身灰布男装,普普通通,她将自己能露出来地方都擦得黑黑的,一点也不顾及什么好看与否。
眼看剑兰还是那般模样儿,娇月蹙眉:“你像我这样,去找个碳灰,摸一摸。男儿家若是太过出众,也是很显眼的。”
剑兰应了是,这个时候娇月倒是庆幸云儿他们没有跟着自己,如若真的跟着自己,恐怕十分不安全了。
他们都换成了普通寻常人家的衣衫,三木将容湛放在了一个板车的夹fèng里,上面堆了些菜。
娇月满意,再三交代:“符管家,我们几个一路上父子相称,不管什么时候大家都要记得,王爷还在板车里,不到万不得已。不要动武露出破绽。”
其实他们几个之中,符管家与三木都是在西凉待过十几二十年的人,他们与西凉人几乎无疑,如果说需要担心,那么就是娇月主仆。
娇月心中也是明白的,再三叮嘱剑兰:“你能不说话,就不说话,风俗习惯什么的都不晓得,更是多看少说少做。”
剑兰点头。
娇月自己也打定主意要小心谨慎一些,万不能流露出什么。
娇月又道:“我素来是不惮以最大恶意猜度人的性子,我们几人一同离开,你们切不可与其他人联络。我不可知,慕容九的人有没有混入其中。咱们只当做寻常人,谁也不识的就罢了。”
顿了顿,她咬唇:“如若、我是说如若,如若真的被人认出无从逃脱,你们走一个是一个,走了,才能再回来救人,切不可恋战。你们也要记得,板车是可要可不要的东西,该走就走。你们不当做好东西,旁人也不会多在意。逃了再寻板车,这才是正经。王爷最重要。明白么?”
三木与符管家都回了是,两人表情都有些动容。
娇月笑道:“你们别怕,不到万不得已,我们不至于的。”
一行人很快上路,确实,整个西凉都城戒备森严。
娇月看向了三木,他们早已然掐算好了最合适的时机。
果然听到皇城的方向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,似乎是说有人行刺,娇月与几人对视一眼,很快的来到城门准备离开,这是他们选择好的时机。
还有半个时辰关闭城门,有些昏暗。
通关的将领听到皇城那边传来声音,更加的严格。
娇月几人倒是也算镇定,唯一一个没有经历事情的剑兰惯是面无表情,倒是也并不给人慌乱之感。
几人在人群里倒是不怎么显眼,眼看就要轮到几人,就听皇城那边又传来声音。
果然,官兵虽然好似检查严格起来,但是因着顾及那边的情形,倒是也心浮气躁起来。
娇月赌的就是这个,她转头与三木言道:“大哥,你说好端端的,怎么就有人这么大胆啊!”
三木顺利接话:“你小声点儿,都是官爷,啥事儿没有?现在不怕死的人多了。”
娇月立时点头,她嗯了一声,感慨:“那倒是的,之前我还挺隔壁二丫她娘说,边境那边儿,那大齐的疯子都把炸药做成小包捆在身上,看着十分富态的一个人,谁能想到身上捆着炸药呢。凑到官兵将领身边就自己引燃炸药。与咱们的官兵同归于尽呢!你说这多可怕。”
她身材纤瘦,面容又画的漆黑,就跟一个黑瘦的干巴穷小子无甚区别。
他们几人都偏瘦,娇月这般说,只是从心里上做一个暗示,让他们对丰腴的人盘查更加严格。同时也能够让他们对炸药格外的有印象。
只要让他们对这个有明显的印象,那么皇城那边传来响声,他们就会往上联想了。
娇月的嗓门不大不小,正是合适。
官兵也不是傻子,听到之后一下子就表情忌惮起来,也有那呸了一声,胡乱骂了起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