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此,倒是带了几分怅然。
翁婿二人一同来看孩子,宝宝睡得多,十分的安详,才不过两日,倒是也看不出像谁。
苏三郎问道:“可曾通知宫中?”
他虽不知为何,但是能感觉到容湛与宫中的不亲近,陛下在他面前也有意无意说过几次。他心中是明白的。揣测是不是容湛知道了那件事儿。
容湛颔首:“昨日已经差人进宫报信儿了,皇上也赏赐了好些物件儿过来。”
他扬了一下嘴角,说道:“您放心就是的,该有的面子上的事儿,我不会忘记的。”
苏三郎见孩子也在睡,索性道:“不如院中走走?”
二人来到院子里,他道:“我听说,你将胡家母女关了起来。”
这是陈述,可不是什么疑问。
容湛若有似无的笑了起来,他缓缓道:“舅舅说的?”
苏三郎没有言语。
其实这京中能够消息准确的,又有几个人呢!刑部尚书,该是其中的重中之重了。
苏三郎拿起了做长辈的威严,说道:“你甭管是谁说的,这样总归不好吧?人家一个姑娘被你关起来,总要师出有名。”
容湛扬眉,问道:“您怎么知道我就是不会师出有名?”
容湛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,缓缓道:“您放心就是,这样的事儿,我是不会给自己找来麻烦的,既然她要作死,我就不会客气。”
说到这里,他整个人冷然了几分。
苏三郎微微蹙眉,不知他为何如此。
容湛想了想,总算是露出一抹笑容,缓缓道:“您知道吧?我母亲没有死。”
苏三郎立时点头,这一点,他是清楚的。虽然容湛没有在他面前提过,但是别人……总是与他说过的。
容湛并不意外这一点,他道:“胡妙姿前些年出门走动,游经西凉,结识了那个女人。那个女人倒是会蛊惑人,胡妙姿当她是一个天大的帮手呢。却不知人家只是将她当做一个棋子,几年前埋下来的一枚棋子,这个时候可不就用上了。她想利用胡妙姿伤害娇月,害娇月难产。”
说到这里,容湛几乎是咬牙切齿。
“这样歹毒的女人,你说我今生欠了她什么,要被她这样算计?”容湛满是愤怒。
苏三郎想不到竟是这般的内情,他攥紧了拳头,说道:“竟是这个女人……”
容湛倒是很快的缓和过来,他道:“是啊,就是这个女人。胡妙姿虽然是愚蠢,但是既然存着要害娇月的心,我就不能让她善了。不仅不能让她善了,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为了什么。不然人人都能在我这边踩一下,人人都能过来欺负我的娇月,不是当我是死人吗?”
容湛冷着一张脸,呵呵冷笑道:“这件事儿,不会这么算了。”
容湛是个什么样的人,苏三郎不想多说的,但是会善待他的女儿,将她当成宝贝,如此就最好不过了。
“这件事儿,我会与陛下说。”
苏三郎认真起来。
容湛也不意外他这般言道,只作了一个揖,随即言道:“多谢父亲。”
苏三郎意味深长,话中有话道:“真正希望你叫父亲的,并不是我。”
随即转身离开。
苏三郎夫妻总是不能留在这里,看着天快擦黑,倒是离开。
容湛和娇月分床睡,一个人是睡在书房,不过饶是如此,却也在娇月这边待许久才回去。
娇月看他是一定要等自己睡着了,轻声道:“你把娃娃抱过来和我一个房间啊!”
她扭着枕巾,碎碎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