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正面回答萧以安的问题,实则也是在变相承认了这个问题。
有人询问师父是否爱慕弟子时,若并非如此,师父的第一反应应是暴怒,而非如此平静的质疑询问者。
于卿心下一咯噔,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,只能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。
这个时候只有她手中的剑能给她带来安全感。
萧以安撇向于卿,“于卿,你把事情告诉你师父吧。”
于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口的,她只知道当她从恍惚中恢复过来时,就看到白止难以置信以及怀疑的眼神。
怀疑吗……
他救了她,教导她,她可以说是由他一手教导出来的。
她握剑的姿势像他,她拿笔的姿势像他,她掐诀的姿势也像他……
他们在一起相处了十五年,却比不过他与那人相处的一个月。
从没有任何一个认知,比这件事更加打击于卿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能笑起来。
她只知道自己很想笑。
笑自己的傻,笑自己的执念。
笑着笑着,温热的血从她的嘴角蔓了出来。
萧以安微怔,知道于卿是心神大震,怕是伤了心肺,当下手腕一动,为她输送灵力平复她体内乱窜的灵气。
于卿身子一软,已是晕了过去。
萧以安抱起于卿,转身离去。
在她的身影将要消失在小院里时,她开口宣判白止将要受到的处罚。
“未踏入元婴中期之前,不得出此院半步。”
萧以安离开的步伐还是停了停。
“乔语嫣那里,无论你信不信,事实便是如此。”
最后,萧以安还是亲自讲了乔语嫣的事情。
白止可以不信于卿的话,但她这个老祖的话呢?
无论如何,于卿都不会希望白止厌恶自己的。
她这样说,也是为于卿辩上一句。
……
于卿被安置在问道峰一处院落里。
谢丹已经离开,凌霄命柯安照顾于卿后,便也走出了院落。
从院落之外向下眺望,满目皆是盛放的木棉花。萧以安正抱着修,一大一小两个人背对着凌霄,欣赏着那片木棉花海。
凌霄迟疑了会儿,还是直接离开,没有上前打扰两人。所以他也没有听到萧以安和修之间的对话。
“乖儿子,别装了,为娘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。”萧以安把玩着修柔软的长发,就像是在闲聊一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