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背着她回了山庄。
给她的伤口消毒、包扎。
小姑娘因为哭过,眼眶、鼻尖都泛着红,像一只无辜可怜的小兔子。
他一给她上药,她就“嘶嘶”地喊疼,娇气的要死,他只好给了她一颗奶糖。
她把糖含进嘴里,委屈巴巴地叫他轻一点。
他忍不住笑她:“你是水做的吗?”
可池念一点也不觉得害臊,她眼睛亮晶晶的:“我是豆腐做的。”
她很白,皮肤又嫩又软,还真像块白白嫩嫩的豆腐。
后来她把那最后一瓣花瓣扯下来送给他。
小姑娘的手软软的,声音却格外的清脆:“你要好好保存它呀!以后我们俩长大,变了样子,你拿出这个花瓣,我就认出你啦!”
他宝贝似地接过来,知道花期短暂,花瓣也没法随意夹进书里保存,当天就让人去想办法保存。
时隔十年,两人再相遇。
她比以前个子高了许多,他亦是蹿高了不少。
那日她爬在洛中墙头,一如他八岁时曾在鹿鸣山下望见的她。
往日的小白豆腐已然长成了出挑的貌美少女,还是一如既往的娇气。
他交出曾经约好见面时的信物。
她已毅然决然地忘了他。
楚厌走神的当儿,池念已经踢了他十几脚了。
她累得要死,结果放在她凳子底下的腿丝毫没有要收回去的趋势,干脆憋了个大招,准备用力地给他一击痛击。
结果她蓄积完力量,奋力地往后踹去时,身后的人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,快速地把脚给收回去了。
池念蹬了个空。
最要命的是,想收回脚的时候,袜子恰好被凳子腿上突出的螺丝给勾住,她收回来的力道还在。
“刺啦”一声,蕾丝被大力地撕拉开,袜子破了。
这是她新买的袜子!
整整二十块大洋!
今天刚穿出来显摆一下的,就这样破了!
破!了!
遇见楚厌准没好事!
她咬着唇,愤愤地转过去瞪他。
楚厌有点无辜地耸耸肩,有点好笑:“再瞪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。”
刚才他回忆完毕,看小姑娘还在那卖力地抵触他,便干脆把腿收回来了。
哪知道这姑娘傻乎乎的,把自己的袜子给扯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