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厌从行李箱里翻出烫伤膏,顺从地跟着她走回床上,她把水杯和退烧药放在他床头,对着还冒着热气的杯口吹了吹,“还有点烫,你别急着喝。”
他柔柔地笑,打开了烫伤膏,“伸手。”
池念不好意思地把手背往后藏了藏,“不疼的。”
她虽然平时喜欢对着他撒娇,但他一个生病,还要来照顾她,也太残忍了。也幸好他准备充足,前几天被她嫌弃累赘的药箱竟然真的派上用场。
他呼出的气都是热的,“听话。”
她没辙,乖乖在他的床上坐下,把手伸出去。
冰凉的药膏触碰到红肿的那一块,带着淡淡的薄荷香,他轻缓地给她涂抹着,神色淡淡,却是在笑,“我们念念懂事了。”
池念鼻尖一酸,眼泪又萦满眼眶,傲娇地说:“我本来就很懂事。”
她能预感到他心里藏着事情,但现在他生着病,她不能拉着他问个痛快,只好把心思都藏进心里。
他低低地笑:“嗯,是了。”
楚厌吃了退烧药,安稳睡了一觉,烧也退了不少。
两人坐飞机回国,候机的时候,架不住池念的软磨硬泡,他终于松口,少年微微弯唇,目光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的脸:“听故事是有条件的,念念,你确信你交换的起吗?”
池念觉得他这话说得太重,也太见外,两人好得如胶似漆,她要了解他还得等价交换,当即不高兴地赌气道:“那我不听了。”
楚厌也没恼,说:“那我不说了。”
“不说就不说!”
可她从来都是好奇的性子,他能守口如瓶,可她被他吊起来的好奇心久久不能得到满足,只好又央着他开口,嗲声道:“你告诉我嘛。求求你了!”
她双手合十,眨巴着大眼睛,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。
他唇边的笑意更深:“做好互换的准备了?”
她气得想掐他,羞恼地叫道:“楚厌!”
少年挑挑眉。
她气鼓鼓的,架不住想了解他的心思,扒着他的手臂低声问:“那……要换什么呀。”
他冲她眨眨眼,或许是因为昨夜发烧过的缘故,声音较为低醇:“说好一辈子不分开,差一秒也不行。”
她不解地眨眨眼,“就这么简单?”
他笑: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