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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寿宫内,懋嫔慈爱的看着小格格熟睡的小脸蛋,小心翼翼的用手碰了碰,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奉承道:“还是娘娘神机妙算,这时机把握的刚刚好,这不,小格格就到咱们宫里来了。”
前脚顾嫔宫里的太监被送去了慎刑司,后脚小格格就生病了,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。
懋嫔笑着瞥了她一眼:“胡沁什么呢,这是本宫和小格格有母女缘分。”
那宫女作势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:“娘娘说的是,瞧奴婢这嘴笨的,还请娘娘恕罪。”
懋嫔起身往外走:“若是下次还敢当着小格格的面说这些,不用本宫说,你就自己下去领罚吧。”那宫女吓得哆嗦着嘴皮应了句是,以后再不敢说这些话。
顾嫔失了小格格,自然不会善罢甘休,每日都去养心殿求见皇上,皇上不见她,她就每天都去永寿宫,企图让小格格见了自己,能哭闹着要和自己回宫。
懋嫔费尽心思将小格格抱过来,自然不想白费功夫,于是只要顾嫔来看一次小格格,小格格就要病一回,太医给出的诊断就是受了惊吓。
永寿宫请太医的次数多了,就连皇上也有所耳闻,懋嫔便以退为进的向雍正帝哭诉:“是嫔妾没有照顾好小格格,若不是嫔妾没有拦住顾嫔妹妹,小格格也不会屡屡生病,让皇上失望了,还请皇上责罚嫔妾。”
雍正帝听着懋嫔意有所指的话,便让苏培盛去查,查出这些年顾嫔对小格格并不上心,还常常当着小格格的面训斥乳娘,才让小格格如此惧她后,雍正帝一怒之下就下令,让顾嫔禁足咸福宫,静思己过。
懋嫔心中一喜,可是雍正帝的警告却如同当头一棒:“如果小格格之后再生病,你这懋嫔也不用当了。”
后宫这些女人的把戏,他不是不知道,要不是念在宋氏是最早跟着自己的女人,这些年也还算本分,留给她的就不是警告了。
懋嫔听了这话,脸色惨白的送走了雍正帝,从那以后深居简出,一心只扑在照顾小格格身上,再不敢妄想其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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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嫔刚被禁足的时候,还能摆出一副悔过的样子,只期望于皇上哪天能解了她的禁足,可是宫里是个捧高踩低的地方,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顾嫔还没解禁,她的日子就开始难过起来。
御膳房送过来的饭菜一天比一天差,菜肴上面浮起结块的猪油,让顾茵看了就恶心,她也吵过闹过,可是整个后宫都好似完全察觉不到似的,没有人为她说一句话。
因为在宫中需要上下打点,将现银都花的差不多之后,她只能选择让娘家送些银钱进宫,可是她父兄才把赃银都还回去,哪里有多余的银钱送进宫来?这让顾茵觉得求救无门,倍感绝望。
最让她忍受不了的就是那些狗奴才的闲言碎语,身边伺候的下人们接二连三的攀着高枝走了,选择留下的彩芸都让顾茵觉得她是在看自己的笑话。
每天都被困在一座宫殿里,见不到皇上,让人践踏,这样一眼就望到头的日子,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生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