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世黎怔怔的。
到底哪里不对?未必真的像张子令说的,要催动这个玉佩还得有那些条件?
这件事,若真是不成,那桃若便不能再活过来了,被烧死的那些也不能再回来了。
她一时焦燥无比。正想再试试,就听到外面有响动。似乎是府里有什么事。不一会儿四乐披着衣服推门进来,见她果然醒了,小声说“我问,是夫人那边的声音。”
“是什么事?”
四乐小声说“是张小姐过来了,说前几日她在家里丢了东西。原是随手放在夫人房里的,一直没想得起来。今日回家才想起来,因为是要紧的东西,连夜便过来拿,谁知道夫人说没有。白白地就不见了。”
苏世黎皱眉,起身穿衣服。
四乐见她这是要过去,连忙上去帮她拿大衣裳,毕竟怕夜里寒露太重。
拿衣裳时,看到床上的盒子和玉佩,担心“千万别我们这院也有贼!”她是见过苏世黎紧张这东西的样子,连上喜轿都是抱着的,顺手就把自己腰上挂的荷包绳结解下来,系在玉上。给苏世黎戴在大衣裳下面。边嘀咕:“有没有贼之后拿别的东西试得。别糟蹋了要紧的东西。”苏世黎没有阻止她。
两个人出门,院子里其它人也都醒了,婆子急匆匆上前迎苏世黎,劝她“那边有姑奶奶在呢。您就别去了。”
苏世黎扫了她一眼,对麻姑说“你看好院子。”跟四乐两个人,径自便往外走。去到夫人那边,便见张宝千站在院中的台阶之下,台阶下跪了一五六个人。
张夫人被扶着在一边。
苏世黎与张宝千如今再见,已经是亲戚,两个人年纪相差没有十分悬殊,可论起来,张宝千是张子令的姑妈,她也得叫一声姑妈的了。苏世黎上去礼一礼,不卑不亢。张宝千披着大皮草漫不经心“我原也不想劳动,但那东西是杜先生给我的。”
乜眼向下头那些人“我放一句话在这里,那样东西,你们要给我拿出来,也就罢了。若是不给我拿出来,今日谁也别想有个好!”
下头的人只伏在那里,个个抖如筛糠。一个个只向她与张夫人求告“奴婢果真没有拿。奴婢们伺候夫人多年!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。”
四乐看得十分紧张,只期望苏世黎能主持公道,她们若是拿了,是她们活该的。可若是没有,不好受冤屈。苏世黎却没有说话,她上去扶住张夫人低声问张夫人累不累、冷不冷,又叫四乐“进去搬个椅子出来。”张夫人身边的人一应全在下头跪着呢。
张夫人坐下,只说“我也没有料到,身边会出这样的事。连家里的下仆我也管不好,烂到了自己眼前来都不知道。我还有什么脸。”
下仆们哭的哭,辩的辩,只没有一个交东西出来的。
张宝千恼怒起来“好,都不认!那也别怪我。”叫了人来,指指左边第一个婆子“从她开始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