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世黎走到亮处,才发现自己手上,衣襟上都粘了血。两个抬袋子的伙计也是。邻居们聚集在大堂,看得倒吸凉气。
麻姑比上次沉稳很多,脸虽然刷白的,但一点也没有乱,只是定定地站了几秒,才开始动作。知道血是袋子里来的,帮着把袋子解开,看到里头被绑着堵上嘴满身是血的阿长惊呼了一声。
阿长在袋子里一直没有动,些时眼睛瞪得大大的,看清楚是白楼,猛地松了口气,闭上眼睛想哭的样子。但立刻就镇定下来。
苏世黎连忙陪着麻姑把阿长抱到楼上去。她们得看看阿长伤到哪里,她那里有些常备的药可以用。实在不行,明天还得请大夫来。
等她们一走,几个邻居连忙问四乐发生什么事。几个伙计就着身边的长凳子坐下,直擦冷汗没心思和他们讲。细妹在那儿招呼,都回来就行了,早些睡明天再说,把邻居们都吆喝回去。
人都散了,宝贵还有些惊魂未定对四乐说“咱们姑娘太莽了!这多吓人!”
四乐脚还有些发抖,安慰他:“没事,冲过去他们一定会跑的。不冲今天要出大事。”多的话也不多,急匆匆地烧热水备用去了。
宝贵不信:“光马后炮。姑娘干什么她都叫好。她眼里姑娘就没有不好的时候。”
刀疤却说:“黑不隆东的,一群人一声不吭拿刀冲过来了,悚不悚人?是你你不跑?这就叫狭路相逢勇者胜。”声音暗哑浑厚。
宝贵想想余也有道理。反正是他,他肯定是要跑的。这才不再提这个,与刀疤和不值夜的人回去休息,各人躺在自己的铺位,经过了刚才的事,个个都还在后怕,谁也没有说话的欲望。
他望着屋顶子发了一会儿呆,见都静了,便爬起来熄了灯。
回到铺位上,便听到黑暗里刀疤的声音传来“苏娘子看着柔弱,可是真彪悍!我以前参军时,那个丢下兄弟不管,只顾自己保命的伯长可比不上她。咱们这没跟错人。以后可多拿出点血性来,不能畏畏缩缩丢了男人的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