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竹目瞪口呆:“……杜牧甫……倒是一直没有变。”
说来有趣, 重逢后倒是江易然先死乞白赖缠着她,上学时她可是在大街上向他告白,他还爱理不理的。嘴上说着不喜欢, 背地里却针对喜欢她的人, 傲娇又闷骚。
窗外街景渐渐变得熟悉起来,过了这么久,这里一点儿都没变化。那几年她回过徐州几次, 却一次都不敢踏入这块土地,怕睹物思人。
没想到,她还有机会回来,回到那一方曾经属于他们的小天地。
屋里的摆设还是以前的模样,让沈竹有种错觉,不久的未来她即将步入高三,那十年光阴只是南柯一梦。江易然拿出一双新的女鞋给她换上,刻意强调道,沈竹是除了他妈以外,唯一一个进过这个房子的女人。
沈竹“噢”了一声,酸溜溜地道,“我没有亲眼所见,你说没有就没有,鬼知道你带过多少女人来过。”
下一秒沈竹就被江易然封住了口舌,男人吻得热烈,不给她喘息的机会,惩罚性地咬着她的舌头。沈竹吃痛地闷哼两声,用力在江易然手臂上拧了一下,让他轻一点,后者反而更过分了。
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衣服一件一件被扔到了床下。
曾经年少疯狂过一次,再度重温那晚,却更多了疯狂和掠夺。从生涩到轻车熟路,江易然仔细地探索沈竹的每一处风光。
后半夜两人都折腾得筋疲力尽,沈竹躺在江易然的怀里,风光晕染下眼角比平时添了几分风情妩媚。
她玩弄着他的手指,哑声道,“你倒是变了许多,比以前更加厚脸皮了。”男人细密的胡渣蹭着她的额头,痒痒的,她偏头躲开,继续说:“我记得以前我和你表白,你拒绝我,说你不喜欢我,其实那个时候你是骗我的吧。”
江易然“嗯”了一声,沈竹笑道,“你那个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?”
江易然微微眯起眼睛,仿佛在回忆那时的心理活动,过了一会儿才道,“那个时候是真的怕你,你太野了,我怕栽倒在你手里,后来索性就不管了,那就在一起吧,没想到,真的就栽在你手里。”
“而且一栽就是十年。”
沈竹道,“你就没有想过,我已经死了,回不来了,你可以更好地生活下去。”
江易然说:“我试过麻痹自己,喝到烂醉,和不同的女人约会,可是宿醉之后,除了头痛,心里更加空了,看着那些女人,我没办法做到若无其事地接吻,甚至牵手。我发现,我没办法对除了你以外的人动心。”
江易然,江大校霸,轻狂傲慢不可一世,恣意风光的年纪引得女生前仆后继地追捧。那么桀骜不驯的一个人,原来在感情里也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,认定了就不会轻易放手。
只要他想,他随时可以找到更加优秀的女人,可是他没有,他只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