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易然道,“所以二位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知道有江易然在是讨不到任何好处,沈建南认命地叹了口气,仿佛也接受了沈君被抓这个沉重的结果:“没有了。”
沈夫人心有不甘,可是局势显然已经向着对方,再闹下去只怕引火烧身,便识相地闭了嘴,用恶毒得仿佛像是诅咒的目光狠狠盯着沈竹。
江易然接着道,“我和方晴准备结婚了,告诉你们一声,不过为了婚礼能够顺利进行,请帖便不发给你们了,还请见谅。”
沈建南深深看了沈竹一眼,复杂的目光说不清是愧疚,还是不甘:“……好,那晴晴以后就交给你了。”
沈建南夫妇走后,沈竹顿时如释重负松了口气,忽然有种刚打完一场硬战的疲倦感。沈建南是她亲舅舅,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,曾经的至亲变得水火不相容。沈竹心里空荡荡的,怅然若失很不是滋味。
立春以后,地处南方的徐州降水量提升,几声轰轰春雷响彻天空,倾盆大雨哗啦啦下起来。
用礼盒装好了玉器,沈竹与江易然一同出发去了江爷爷家。一见到玉器,江老爷子肃然的神情中终于绽开一丝欣慰的笑意。老爷子嘴上虽然不说,但是行为表现中却暴露了对准孙媳妇的喜爱。
沈竹第二次与江家长辈同桌进餐,体会到的,是与在沈家完全不同的家的温馨感。江老爷子看着严厉板苛,实际上很好亲近,体恤晚辈,善解人意。
沈竹离开时,江老爷子拿出一只紫檀木盒子,一脸郑重道,“这是江易然奶奶最喜欢镯子,她说以后要送给孙媳妇的,虽然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,但却是他奶奶的一片心意。”
江老爷子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,可沈竹却觉得这镯子一定很贵重。她迟疑着要不要收下,江易然开口道,“爷爷给的,你就拿着吧。”
沈竹便收下了:“谢谢爷爷了。”
沈竹与江易然重逢到见家长不到两个月时间,便向亲朋好友发了结婚请帖。亲友群讨论得沸沸扬扬,对江易然闪婚一事不可思议,毕竟这中间经历了无数波折坎坷,外人却是不知道的。
婚礼定在3.25号,距离婚期还有一个月,沈竹辞去了原来的工作,在徐州找了份新工作。
聚会上,关域看沈竹的眼神都变得佛了,曾经她和她打赌,像她这种性子慢热又寡淡的,谈恋爱至少得三年以上才可能结果,没想到,这才三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