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悟望着她,沉思了片刻,在怀里摸索起来。
“对对对,你再好好看看,说不定身上有钱呢。”绮罗看他的动作,心里想着他说不定只是没找出来而已。
她叼起一只鸡腿道,“我就说嘛,你一个藏山寺出来的,怎么可能这么点钱都没有。”
就见迟悟摸出了他专用的小卷轴和毛笔,写道:“白食。”
鸡骨头断在了嘴里的绮罗:“……”
这位兄弟看来是要把做坏事当作毕生的信仰,随时随地都要践行。
迟悟很是认真地问道:“魔头若是没钱付饭钱,是不是该这样?”
绮罗皱眉:“请不要侮辱魔头,我们只是无良,但并不无耻,谢谢。”
绮罗狠狠地叹了一口气,已经在思量着自己是不是该乖乖地滚回黄泉海里去了。
至少一日三餐还有窝窝头可以吃,逢年过节的,还能多给几个,起码不会饿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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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得了得了,吃你的吧。一顿饭钱而已,我想办法弄来就是了。实在不行,就不给钱,大不了就打一架么。”绮罗劝服着自己放宽心,心安理得地拿起了一个馒头。
不管有没有钱,上了桌的菜哪有不吃的道理。
只是她馒头还没吃进嘴里呢,就感觉眼前视线一黑,被人挡住光了。
一个络腮胡子的伙计站到了她面前,笑呵呵地把一盘盐水鸡放到了她面前,面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,嘴角都快咧道耳根了。
他声音粗犷,殷勤又和气地笑道:“客官,您慢用啊。”
这位伙计,如小山包一样的身躯想不引人注意都难。绮罗保守的估计了一下,七尺……还是八尺?
而且不仅块头大,长相也甚是奇怪。面皮紫里透着蓝,一头乱发扎成了一个小揪揪,显得甚是滑稽。
“喀。”忽然一声细响,那伙计没留神,手里的盘子一下子裂出了一条缝来。
他面上殷勤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,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,操着他粗犷的嗓音忙不迭地解释:
“客官,对,对不起。我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力气,我、我马上就去给您换个盘子!”
绮罗望着裂开的盘子:“……”
我就随口一说而已,还不一定就吃白食呢,不必如此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