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总是这样,步长悠也不去想真假,他怎么说,她就怎么听吧,她道:“那是你的事。”
他亲她的鼻尖,道:“的确是我自己的事,我的事我自己管,公主不爱臣可以,但不要爱别人,好好爱自己就成了。”
步长悠觉得他真熨帖,她都想再亲他了,他好像懂得,低头就亲上了,一直亲到头昏脑涨,他扶着她,好不容易站稳,声音虚弱:“怎么办,我头晕了,公主真厉害,我还没晕过呢。”
步长悠松开了他,对自己的厉害不以为意,她道:“你可能是给饿得了,想吃什么,我让她们给你做。”
他抱住她,亲她的颈,边亲边道:“臣想吃公主。”
她摇摇头:“那不行,上次的事,我的气还没消呢。”
他的嘴唇离开她的颈,问什么时候才能消?
她说不知道,得看情况。
他又腻歪,想吃公主做的鸡蛋羹。步长悠说行,就去厨房给他蒸了一碗鸡蛋羹。
这次比上次蒸得好,他坐在那,安静的吃,一勺一勺,吃一口看一眼公主,吃一口再看一眼。
每一眼,都觉得公主与上一眼不同,每看一眼,他都心神荡漾。以前觉得她美,美而冷,现在觉得她又美又缠绵,要是能把她栓起来牵在手里就好了。
后来看得心痒痒,实在忍不住,过去又亲,亲了她一嘴鸡蛋羹。
他最甜最美的吻,是鸡蛋羹的味道。
青檀和紫苏在旁看得老脸一红,匆忙出去了。
吃完后,步长悠催促他下山去,因为再不下山,城门就该关了。
他不想走,可没办法,得走了,不然家里闹翻天,他若行动受限,或被人盯上了,就没办法好好跟她相处了。
相城说过几天再来找她,一块去看戏。
步长悠摇摇头说不行,鄢王的千秋节在二月,在那之前,她得把画弄好,当做寿礼送给他。
鄢王虽不爱她,可他一步又一步的成全了她,她得知恩图报。
而他若来了,她少不得要分心。
相城知道她在这幅图下了多少功夫,虽然万分不愿意分离,可还是点点头,一步三回头的下山去了。
此后,他果真就没在上山来,步长悠没有再到城里乱逛,安心作画,需要什么就让青檀紫苏赶着马车进城去买。
十二月中旬,紫苏和青檀从城里回来,跟她说,裴炎让她们带话,裴蓁的孩子生了,是个女孩。
步长悠执笔的手一顿,心想裴家真是要什么来什么,这是被神明眷顾的一家子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