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长悠上了二楼,撩开帘子。
外间高低错落的摆着各色花草,满室清香,步长悠吸了一口气,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清洗,变得轻盈芬芳起来。
她绕过香草屏风,进到书房,里头静悄悄的,白衣薄衫的公子正勾着腰在作画。
她走过去,把瓜果一碟一碟的放在桌角,他连头也没抬。
她走到他身旁,他无动于衷,她到他身后去,像他一样,弯着腰,贴在他身上,他还是无动于衷,她的手顺着腰一路向上。
相城终于被|干扰的没办法了,他将笔搁下,却没回头,因为很享受人从背后抱他。
步长悠小声道:“你怎么不看我,我想看看你的脸。”
他笑了:“可臣也想公主抱,公主要是答应以后经常这么抱我,我就回头让公主看。”
步长悠见他来劲了,松开圈在他腰上的手臂,作势要走:“谁稀罕你的脸。”
相城赶紧拉住:“好不容易主动来一次,就这么走了?”
步长悠不搭理他,他走到她面前,握起下巴细细看,公主脸上还有些病容,却不耽误她的美。是弱不禁风的美,是孱弱的美,想要人怜惜,又想让人蹂|躏的美。公主什么时候都美得惊心动魄。
他低声道:“公主是不是想要臣以身赔罪?”
步长悠脸红了,挥掉他的手,准备到外头去,他一把将她兜到怀里,她死死揪住他的衣襟,他低头亲下来,她躲了一下:“我生病了。”
他笑:“没关系,我不怕公主过病给我,最好能跟公主病在一处,这样也算是同体了。”
亲了一阵,松开她,直皱眉头,说她太苦,抬手从案角的果盘里拿了一块切好的蜜瓜放在嘴里,然后又去亲她。
蜜瓜冰凉香甜,在唇齿间来回翻搅,发酵成致命美酒。最后那蜜瓜又回到他唇内,他嚼了咽下,控诉道:“公主病中怎么跟个饿鬼似的,差点没把臣吃了。”
浪|言浪|语,步长悠上去嘬了一下他的唇,道:“我是喜欢你的,你知道,对不对?”
他一愣,立刻做出委屈的样子:“臣不知道,臣刚刚才知道。”
步长悠便重说了一遍,字比刚才咬得重:“我是喜欢你的。”
但不像是在对他说,而是在跟自己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