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长悠安抚似的亲了亲他的唇,道:“你去吧,我在这等你。”
相城将她摁下来,又一通亲,本想亲完就下去,可一亲起来就没完没,当即还是决定先办事。
李玮见他主子死活不出来,只好自作主张,回禀丞相,说他主子正画到了关键处,画完了那几笔,立刻就过来。
丞相找他倒不是什么急事,就让李玮回来递话,让他慢慢画,有空了过去一趟就成。
渡过一劫,李玮松口气,回到濯缨楼,将丞相的话一个字不漏的转述了一下,并且还很得意,觉得自己机灵,帮了主子大忙。
这厢房间里,相城已穿戴好,正要出去,听到李玮这么说,便不着急了,又回了床上。
步长悠往里挪挪,背对着他,声音哑哑的:“你不下去?”
他将她掰回来,摸了摸她略微发烫的脸颊,温声道:“我现在春情荡漾,丞相又是个老狐狸,保不齐看出点什么,我陪公主睡会儿,睡醒了再去。”
步长悠本来不困,听他这么说,睡意就来了,她嗯了一声。
濯缨楼临水而建,四周围着水和树,蝉声入耳,水声汩汩,午后有悠长韵味。
相城等她睡熟了,才轻手轻脚的出去找李玮。
虽然他轻手轻脚,但步长悠还是醒了,只是没动,等他出去后,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荷包来,坐起来。
刚才不小心摸到的,她握了握,觉得里头似乎是青丝,打开一看果然是。
两缕青丝,一缕柔细,一缕硬质。
相城不知何时回来了,就立在香草的六扇围屏那。
公主看得真认真,他问:“公主瞧什么呢?”
步长悠扭脸来瞧他。
他一身白衣,整体妥帖,步长悠没见过比他更适合穿白色的人。眉上那块朱砂,永远是鲜明的存在。
相城见她不理,自顾自的走过去,走近瞧她手里的荷包和青丝,就顺手拿走,将青丝往荷包里塞,边塞边道:“这东西有什么可看的,公主看这么久?”
青丝塞回荷包里,他拉紧绳子,走到妆台前,打开一个小木盒,放在里头,又到床边去,见她还不说话,摸摸她的脸颊,问:“怎么了?”
步长悠仰头看着他,唇红齿白,男色可餐,她问:“那是你的东西?”
他笑了:“在臣房间的东西,不是臣的,难不成是公主的,公主问的真傻。”
步长悠望着他:“怎么是两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