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长悠想起早上菜市小孩的话,原来是这么回事。
只是不知他俩之间的龃龉是否是因她产生的,但愿是因她产生的。叶氏毁了她的好事,她得毁她一次才算得上礼尚往来。但倘若她跟裴炎的关系固若金汤,她怎么也毁不掉,她甘拜下风。只不过真起作用了,她绝对乐见其成。
她问:“是吗?”
裴蓁叹息道:“她千里迢迢到鄢国,按说也是一腔真心,只是心思太重,融不进来,裴炎给她弄了一个店,叫她有事可忙,结果还不满意,又离家出走。我现在有点体会到母亲的苦心了,看对眼容易,相处太费劲了。”
步长悠觉得有些不对劲了,她停下来看裴蓁:“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?”
裴蓁奇怪道:“你觉得我想做什么?”
步长悠没吭声。
裴蓁道:“我一直没机会问,恒渊到底有什么好,叫你这样,你们私下不会还有来往吧?”
恒渊是猴年马月的事了,像梦一样遥远而不真实,她甚至都想不起他的脸了,她道:“没有。”
裴蓁默了下,道:“我娘说她见过你两次,觉得你跟裴炎不是完全没可能,想叫我来探探你口风......”
步长悠没吭声。
裴蓁道:“你应该知道,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,王上是不会让你们另娶或另嫁他人的,因为不能开这个先例,你要么清修一辈子,要么嫁给裴炎,裴炎要么守一辈子城门,要么娶你。”
步长悠却摇了摇头:“只要你们家不失宠,他是不会守一辈子城门的,顶多是这几年不能光明正大的娶妻罢了,但纳妾是没关系的,等他熬过这几年,升了要职,成了重臣,能独挡一面,若想娶妻,鄢王会睁一眼闭一只眼的。就算鄢王要他一辈子不娶妻,那也只是他的妾一辈子不能有妻的名分而已,其他的,我想没什么大的影响。”
她分析的头头是道,在这种事上,裴蓁总说不过她,她停下步子,看着她:“那你呢”
“我?”步长悠笑,“我想去云游。”
“一个人?”裴蓁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