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人行了礼,他叫起,见穿雪青色衣裳的步长悠,不免多看了几眼。
用晚膳时也让步长悠跟着一桌用膳。
膳桌上,他终于还是把话说出来了。说步长悠很像祁夫人,不仅长相,有很多神态都像。
裴蓁在旁边帮腔,说可不是,公主由夫人一手抚养大,不像还不正常呢。
他就叹息,说时间过得真快。
让人撤了晚膳后,他果真开始追忆起了当年,说他在沈国为质的经历。
几乎是话不间断,主要说的就是裴蓁的爹,步长悠的娘,还有他。
步长悠觉得鄢王一定甚少跟人说起这些,所以今天像打开了话匣一样。
加之裴蓁是个会捧场的,总能引出更多,他越说越多。
步长悠垂首坐在一旁,做一个乖巧聆听的女儿,也时不时的会问几句。
后来,裴蓁觉得夜深了,提醒他明日还有早朝,他这才去歇息。
次日下午离开王宫前,步长悠去给鄢王请安,顺便把自己画的那幅画送给他。
他看了许久,说她有心了,然后命人把前一段卫国进贡的沉香念珠送与她。
步长悠捧着念珠退行出去,但退了没几步,又回来了。
鄢王见状,问她还有何事。
步长悠没吭声,而是左右撇了一下殿内侍候的内侍。
鄢王摆手将左右屏退,叫她直接说。
步长悠跪下去,道:“父王,长悠有个问题在心里藏了许久,之前也曾问过母亲,可母亲从未正面回答。如今有机会面见父王,想请父王解答,但这个问题或许会冒犯父王,还请父王赦儿无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