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,她只得坐起身接过药碗,一饮而尽。
孙湄菡这一病,就是三天,这三天里,白日母亲赵夫人与凌丝弦一直陪着,夜里三个大丫头就睡在脚踏上,随时观察孙湄菡的情况。
直到第四天白日,孙湄菡坐在榻上,听凌丝弦叽叽喳喳讲话时,璨珠打了帘进来,有些踌躇道:“姑娘,凌家大公子听说您病了几日,这两天好转了些,就派人送来了些东西,还留了一个丫头过来,您……”
凌苍尘给自己送个丫头来,像什么样子,孙湄菡淡然道:“东西留下,人退回去。”
凌丝弦这才好似想起来了什么,道:“姐姐可别!那个丫头不是我大哥哥送的!是我送的!丫头也不是大哥哥的,是我的!”
孙湄菡愣了愣,道:“怎么回事?”
凌丝弦这才笑道:“之前见姐姐好像爱喝那个甜茶,这两天见姐姐病得没有胃口,人都消受了一截,回去跟大哥哥讲了,大哥哥说甜茶开胃,让我可以把人送来给姐姐,若是能让姐姐胃口好一二分,也是她的福了。只我整日在孙府与姐姐作伴,只好托了大哥哥帮我把人送来的。”
孙湄菡随着凌丝弦的话,慢慢回忆起来,道:“可是那个英儿?”
“正是!”凌丝弦回过头对璨珠道,“姐姐还病着,你叫英儿在门口磕个头,就去茶房给姐姐调一杯茶来。”
璨珠见孙湄菡没有反对之意,这才笑着应道:“是。”
等璨珠出去后,凌丝弦感叹道:“扶柔不在,璨珠也越来越得使了。”
孙湄菡沉默了些,牵了牵嘴角道:“扶柔她寡母去了,家中还有个年幼的妹妹,若不让她回去安排好家里,怎么行呢。多亏了她把璨珠几个练出来了,扶柔不在一段时日,倒也能行。”
凌丝弦笑道:“说起扶柔,姐姐你可该派人早些把她接回来才是。”
孙湄菡道:“我手边也算不得缺人,且让她再待段时日,安顿好她妹妹再说吧。”
凌丝弦笑着,指了指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璨珠道:“姐姐你看,听见我们说扶柔,璨珠就没有进来了。”
孙湄菡抬眼看去,却是璨珠端着茶盘,静立在门口,看见孙湄菡的目光,她这才笑着上前道:“听姑娘和凌大姑娘讲到扶柔姐姐了,怕打扰二位,才没进来的。”
璨珠走进,把茶盘放在凌丝弦身边的矮桌上,笑着道:“刚刚凌大姑娘的丫头去调了两碗茶,这不,奴婢赶忙儿端上来了。”
孙湄菡道:“人家是凌姑娘的丫头,不要慢待了,过几日还是要跟着弦儿回凌家的。”
“奴婢晓得,”璨珠躬身道,“嘱咐了下面小丫头陪着说话呢,断然不会让人感到冷淡的。”
孙湄菡颔首,笑道:“这里不需要你服侍,你也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