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姝眉心一跳,旋即半转过头去,往前踱了两步,眼神飘忽不定,“我只说不跟他生孩子,又没说不让他碰,我总要为自己找个台阶不是,免得他到时候讽刺于我。”
她这借口委实生硬,立夏甚至还听出了几分做贼心虚的意味。
似是想到了辩词,她又转过身来,一脸理直气壮,振振有词的道,“他不仅是皇上,还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,更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,他若真想要了我,我还能喊非礼不成?”
她微一挑眉,加重了几分语气,“或者,拼死不从,一不小心让他挂了彩,让他正好有理由废了我吗?”
要不是看在她是主子的份上,立夏真想回她两个字:呵呵。
立夏瞟她一眼,撇嘴道,“人家皇上都立誓不碰您了,您未免想得也太多了。”
苏姝轻笑一声,表情轻蔑,“男人发誓,你信?”
呃……她竟无言以对。
虽然此话有理,但苏姝对她之前的话仍旧十分怀疑,“真是这样?”
“就是这样!”苏姝肯定答道。
立夏笑而不语,单单瞅着她,眼里摆明了写着:我不信。
之后进了殿内,立夏依旧拿着那眼神瞅她,直瞅得苏姝心底发怵,哪哪儿都不舒畅,终是再也受不了,苏姝两眼一闭,“行行行,说出来我也不怕你笑话。”
苏姝睁开眼,重重吸了口气,皱着鼻头闷闷道,“我总不能到死还是个雏吧。”
立夏猛然一怔,眼睛瞪得老大,“小姐,您……”
她家小姐虽说过从今往后只做自己,但她在她身边服侍了这么久,从未听她有过轻浮之言,从小深受礼教的她,礼义廉耻早已深入骨髓,并非故作端方,如今竟能说出这种话,立夏委实大吃了一惊。
难道她家小姐骨子里竟是如此的放纵不羁,这一入宫才终于释放了天性?
但这转变太快,她实在有些不敢相信。
见她如此神情,苏姝眸子黯了黯,半垂眼睑启唇开口,语声落落,“我既说了要做我自己,不再压抑自己的本性,那自然也要正视自己的七情六欲,人性本淫,我是觉得没什么好可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