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次,她做了件很是大胆的事——她亲了他一口。
犹记得当时他俊脸涨得通红,杵在原地愣了好半晌,就在她嘴巴又要凑过去的时候他才猛然回神,忙忙将她递给了奶娘。
当时是年少不知事,但作为春宫图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本的苏姝,如今想起来,她是一点儿也没有害臊,甚至还觉得该多亲几口,趁着年纪小多揩揩油,往后十几年可都连碰都没法碰一下了,顶多远远望几眼。
而且自从那次她亲了他后,她四五岁时再见他,他都与他隔了老远的距离,仿佛是怕她再扑上去亲他一口。
她就有些搞不懂了,结合后来种种迹象来看他是喜欢她的,那怎么还不趁她小时候多亲一亲抱一抱,或者他是见她长大了,生得出挑漂亮了才喜欢她的?
啧,果然男人都是看脸——不过,谁不喜欢漂亮的东西呢,要说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,怕也就是在那时候便种下了情根。
只是呀,她不想再为别人而活了,不然现在,她当是与他共枕同床,举案齐眉的。
苏姝看着赵泓棱角分明的轮廓,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叹,那时候的他长得多温润呀,谁料越长越凶越长越凶,不过虽然凶是凶了点儿,好看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的,特别是他笑的时候,仿佛还是当初那个笑意温柔的少年。
赵泓虽然闭着眼睛,但耳朵可是削尖了的,一会儿听殿里传来一声轻啧,一会儿又是叹气,一会儿还有轻笑,他真恨不得钻进这女人脑袋里去瞧瞧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!还啧!还叹气!还笑!!莫不是在嫌他生的丑?
从小被人拍马屁拍到大的他,开始有些怀疑他的长相了。
于是,第二天下了朝他就捧着个镜子照,照了足足一整天,一边照还一边百思不得其解的喃喃,“不应该呀,朕若生得还丑,天下岂还有美男子?”
听得一旁高贺一个趔趄,又听他继续道,“这星眉剑目,英挺鼻梁,岂还能更完美?”
“难不成她喜欢魁梧的?”说着他就把龙袍给扒了,扯开衣襟露出上半身结实的胸膛,表情简直不能再迷醉,“这还不够大?”
最后它得出结论:是苏姝那个女人眼瞎。
如果苏姝听到他这些话定也不会有半分惊讶,毕竟她老早就听花夫人说过:天下男人都一个样——迷之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