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正言顺四年字叶玉箐说得特别重,让长歌心头一震,额头冷汗渗下,她知道,今日这一关只怕难过了。
果然,说到这里,叶玉箐话语一顿,形容失望道:“小黑兄弟,本宫自问待你不薄,可今日才刚刚传出本宫有喜的消息,你就这般诅咒本宫腹中孩儿——你说出这般可怕之话时,可有半点替殿下想过,他可是你的主子,更是对你宠信有加的,你就这般不盼殿下的孩子好么!?”
此言一出,长歌全身一颤,突然间恍悟过来。
她先前就想到,叶玉箐处置虹大娘子是假,对付自己却是真,但她自问没做错什么事,没有什么错处让她们抓,所以只急着救下虹大娘子,却不想说出口的话却被叶玉箐扭曲成了她诅咒她腹中的孩子。
而随着叶玉箐的话,春枝从怀里掏出一个帐本扔到她的面前,冷冷道:“小黑兄弟看看吧,这就是虹大娘子贪污厨房银子的证据,你若要显本事替人鸣不平,不如先问清楚事由再插手——说到底,你也终不过一个奴才,竟是以下犯上,僭越到开始管起娘娘的事来!”
长歌心里落满冰雪,后背瞬间腻出冷汗来,粘在后背又湿又冷,难受得让她喘不过气来。
白夜看着叶玉箐主仆二人对长歌步步逼进,忍不住站出来替长歌说话,对魏千珩道:“殿下,方才她们说的话殿下与娘娘都听到了,小黑他或许是没弄明白娘娘要处置虹大娘子的真正原因,所以她们争辩的都是为了这一碗小酥排,小黑不过是不想因一件小事闹出大事,才劝着春枝姑娘放了虹大娘子,并不是要僭越来插手娘娘的事……”
“够了!”
一直没有开口言语的魏千珩,却是冷喝一声打断了白夜的话,冷冷下令道:“将虹大娘子押到柴房关起来,若是查清她确实有贪污银钱之举,就赶出王府去,再不录用!”
说罢,挥手让人将虹大娘子拖下去。
“而你……”
处置完虹大娘子,魏千珩眸光冰冷的落在长歌苍白的小脸上,长歌怔怔的抬头看向他,他眸光里的寒意让她单薄的身子止不住抖了抖。
他竟是相信了叶玉箐的话么?!
可他明明听到她与春枝之前争辩说的话,应该知道,她从头至尾只是不想因为虹大娘子替自己做菜惹上祸事,并无僭越之意,更没有诅咒叶玉箐肚子里孩子的意思啊。
连白夜都明白是叶玉箐与春枝设了个圈将她故意往里套,在她身上强加了这些罪名,精明如他为何就突然愚钝了呢?
这般想着,长歌的眸光里不觉流露出了对他的失望神情。
魏千珩将她眸子里的失望之情看得清楚,心口顿时钝钝的痛了起来,可面上他还是冷冷道:“本来念着你有几分聪明将你提升做了贴身小厮,却不想你竟恃宠而娇,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……”
“殿下,小的没有,小的只是不想因小的之事让无辜之人受罚……”
长歌心里一片冰凉,想不明白魏千珩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,以前那怕在魏帝而前,他都能拼死护住她,可今日之事如此明了,他却看不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