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千珩神情越发的冷凝,勾唇嘲讽笑道:“若是她们死不悔改,我也算仁至义尽,就让那奸夫与她,连着刘大夫的诉状一起昭告天下,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她们叶家做出来的好事。”
闻言,长歌不禁轻轻蹙紧了眉头——
叶玉箐的丑闻大曝天下的时候,何尝不是魏千珩丢尽颜面的时候!
再怎么说,叶玉箐是他的王妃,此事虽错在叶玉箐,但若是被有心人故意歪曲事实,又会有污水往他身上泼。
而他刚刚当上太子,却就传出这等惊天的丑事,影响的不止叶家,对他的影响更大……
看着她面容间的愁色,魏千珩猜到了她心里的担忧,心里一暖,将她拥进怀里,轻轻笑道:“你无需为我担心。我身为皇子,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明白自己要承受的比旁人多。所以,这些流言蜚语于我半点影响都没有,我反而高兴有机会可以摆脱她——因为我心中的妻子、王妃、太子妃,甚至是将来的中宫皇后,从来只有你一个人。”
说不感动是假的,长歌心口一阵激荡,冲魏千珩苦涩一笑:“殿下真是抬举我了,我何德何能……”
“凭我喜欢你就足够了!”
魏千珩很笃定的接下她的话,正要再说什么,门外却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。
长歌脸一红,连忙自他的怀里离开。
魏千珩过去开门,却是白夜在急着敲门。
见他的形容,魏千珩猜到有事发生,冷冷问道:“何事?”
白夜看了眼屋内的长歌,没有避讳,沉声道:“刚刚传来消息,顾勉在边关遭遇刺杀——是叶家人的死士干的!”
魏千珩并不意外,冷冷笑道:“叶家终于明白过来了。”
原来,自魏千珩压下叶玉箐的册封后,叶贵妃心里越想越不对劲,终是想到了叶玉箐肚子里的孩子上去了。
这个念头一起,叶贵妃顿时吓得冷汗潸潸,连忙差人将叶玉箐叫进宫去。
叶玉箐因册封一事已颜面尽失,成了大家嘴里的笑话。
尔后再得知了长歌没有死,魏千珩已连夜出京城去寻她去了,她心里更是愤恨。
本想着进宫向姑母诉苦,却没想到一进殿,叶贵妃就厉声让她招出奸夫是谁?
瞬间,叶玉箐脸上的血色全失,白着嘴唇道:“姑母怎么突然说起这个?”
叶贵妃恨铁不成刚的看着叶玉箐,狠声道:“如今燕王立为太子,却不肯册封你为太子妃,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,定是为了你肚子这个孽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