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千珩堪堪在床榻边坐下,闻言呼的一下跳起身,对白夜斥道:“你怎么不早说?”
白夜真是一脸的委屈,无奈道:“先前殿下不许属下在您面前提娘娘的,属下哪里敢开口?”
魏千珩恨不能敲开他的脑袋,看里面是不是榆木疙瘩做的。
白夜看着魏千珩一脸担心着急的样子,连忙道:“不过属下方才瞧见娘娘过来时,腿脚便利,不像是有事的样子,也没见她唤府医,应该不碍事的。”
魏千珩却十分的不放心,冷声道:“她惯不喜欢惊动别人,那怕有伤有痛也只会一味忍着——从那么高的车辕上摔下来岂会没事?”
说罢,已起身朝着门口走去。
白夜连忙跟上去,笑道:“殿下说得对,殿下还是过去亲自看一眼为好。”
白夜巴不得魏千珩立刻与长歌和好,不然这一天下来他实在太难侍候了,冷着脸不说,他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,做十件事有九件事都是做错的,十分不合他的心意,白夜觉得自己太难了。
走到门口的魏千珩,听了白夜的话,又顿了脚,犹豫片刻折回身,对白夜冷冷吩咐道:“你明天一早去找她身边的婢女打听一下,看伤得严重与否。记住,不要说是本宫让你去的,只说你是听到马房的马夫说的。”
白夜刚欢喜的心又冷却下去,看到魏千珩翻身上床歇息,他苦着脸道:“殿下真的不打算理会娘娘了吗?属下去宫里打听过了,娘娘确实是奉太后之命去见端王的,而且他们两人的谈话,殿下也听到了,娘娘对端王早已无情,殿下又何必再生娘娘的气……”
魏千珩闭上眸静静的躺着,冷冷打断他的话,突兀的来了一句:“我让你安插在各处的人手都安排好了吗?”
白夜愣了一下,尔后严肃起来,沉声道:“属下已按殿下所说,在铭楼,羽衣绣庄,还有胭脂阁这些地方都安排了暗卫,让他们乔装成店里的伙计,时刻守着。”
魏千珩轻轻嗯一声。
白夜想起白天里发生的一切,还有魏千珩突然下的那些命令,不由好奇道:“殿下为何会觉得那些事都是苍梧做的?这些店铺里一年少不了会遭几次贼人丢几回东西,而那苍梧却是无心楼的长老,只怕不会做这样的事的……”
魏千珩闭眸冷声道:“金店银楼绣庄这些地方遭贼丢东西很正常,可铭楼丢菜品却是稀奇,你难道没想到什么?”
白夜还是一头雾水,迟疑道:“或许是后厨溜进了叫花子,偷吃了菜也说不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