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娴宁与孟耀荣也哭了起来,庄琇彬咬牙上前踩在孟清庭身上,狠声道:“疯人院失火后,我妹子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。说,你将她又关到什么地方去了?”
孟清庭忍着后背前胸的疼痛,冷汗直流,吃力道:“她从疯人院失踪后,我也一直在打听她的下落……我是真的没有再见过她了……”
见庄老夫人与庄琇彬明显不信他的话,孟清庭白着脸又道:“你若是不信,可以去问外面的小厮,先前、先前我还以为她是逃回庄家去了,还让家里的小厮悄悄去庄家打听过消息……”
闻言,庄琇彬立刻将孟清庭院子里的小厮提了进来,那小厮见自家主子都被打成了这样,那里还敢隐瞒,连忙将自己请庄家门房喝酒打听消息的事如实说了。
庄琇彬不敢有一丝的松懈,当即差人回庄家将那门房叫来,当面与那小厮对质,确认无误后才相信了孟清庭的话。
可相信了他的话并不等于会放过他。
庄琇彬让小厮门房对质时,孟清庭已从地上被人扶了起来。
他脸色白的瘆人,且后背碰不得,似乎要断了,正要差人去叫大夫来,那庄太夫人却拦在门口冷声道:“你不知道我女儿的下落,可你的女儿却是知道的——我们如今就去燕王府找那长氏,让她交出琇莹来!”
孟清庭万万没想到庄家会找上长歌,心里一慌,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站起身道:“此事不关长宁的事,她早已与孟家断绝往来,没有再插手孟家的事……此事是我一人的主意,你们休要再去骚扰污蔑长宁……”
庄琇彬横眉盯着他:“你却休要再为她为狡辩推脱。若不是她逼着你对我妹子下手,只怕借你十个胆你也不敢!”
孟清庭咬牙冷声道:“我说过此事皆我一人所为,是我亲手将庄氏送进疯人院的,不管长宁的事。而我已与长宁断绝父子关系,说好此生不复再相见。我是绝不会上门去寻她的……”
见他说得绝决,庄太夫人眸光一寒,鸠杖往地上重重一顿,气恨道:“你可想清楚了,若是你执意如此,我们就将你告到官府衙门,你谋害正妻,也是死罪一条!”
庄老夫人知道孟清庭此生最在意官途和名声,只要累及他的前程,他一定会松口的。
可令庄老夫人万万没想到的是,孟清庭这一次却异常的绝然,闭上眸子冷声道:“庄氏是我送进疯人院的,如今不见人影,我只能赔一条命给庄家。老夫人报官也好,要我性命也罢,小婿只能从命了。”
见他竟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庄家人都快气疯了,同时又心急不已。
没有孟清庭,他们哪里敢去敲燕王府的门,太子的脾气人尽皆知,庄家人那怕再担心庄琇莹,也不敢去触太子的霉头。
如此,两边人拉扯纠缠了大半晚也没个结果,庄老师夫人气不过,原想真的去京兆尹将孟清庭告了,可想到即将出嫁的外孙女孟娴宁,终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,不再在孟府纠缠,愤然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