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这一次庄家的事,臣妾那怕给庄老夫人跪下,也要恳求庄家不要再追究此事,也算是偿还当年我对长歌与太子做下的错事……”
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叶贵妃连连喘息,苍白的面容更显虚弱可怜,让魏帝不禁都动容了,也明白过来太子与叶贵妃之间疏离的真正原因。
顿时回首眸光朝着身后的魏千珩狠狠剜了一眼,意思是在责怪他之前的欺骗,将因为长歌对叶贵妃的仇恨,牵扯到了敏贵妃的身上。
如此,魏帝越发不相信魏千珩的话了。
站在一旁的粟姑姑将魏帝对魏千珩的责备不满都看在眼里,不禁悄悄给叶贵妃打了个眼色,主仆二人相视了然一笑……
见叶贵妃耍这样的心机,魏千珩感觉恶心又厌恶,冷冷道:“娘娘口口声声为我好,可当初明明知道长歌肚子里已怀了我的骨肉,却还坚持要她性命,岂不是连着我的孩子一起毒害么?不过幸而老天开眼,让长歌被鬼医救回性命,还保住了腹中孩子的性命,带着乐儿活下命来,不然天下人都以为长歌当年是畏罪自尽了——所以人在做天在看,不管多厉害的妖魔鬼怪,终是现形的一天,也终有被报应的那一日!”
在来永春宫的路上,魏千珩一直告诫自己要冷静,既然叶贵妃要在他面前演戏,他就陪着慢慢看好了。
可到了眼前,见她颠倒事非黑白,简直到了恬不知耻的地步,终是让他忍不住当面揭穿她的虚伪与罪恶。
闻言,魏帝不由一愣,眸光蓦的一沉。
叶贵妃若只是赐毒长歌倒情有可原,毕竟那时长歌被揭穿了细作身份,被休弃从燕王府赶出去,若是她不死心要再纠缠上魏千珩,叶贵妃就算赐她毒药也无可厚非。
可若是明知道她肚子里怀了太子的骨血还赐毒药,却是另当别论了——往轻的说,是怕长歌凭着肚子里的孩子重回燕王府,与堪堪嫁进燕王府的叶玉箐争宠。往重的说,却是谋害皇嗣了。
如此,魏帝盯着脸色惨白的叶贵妃,沉声问道:“太子说的都是真的吗?”
叶贵妃似乎被魏千珩的话惊到,忍不住咳嗽起来,根本无法回魏帝的话,还弄得胸口的伤口沁出血来,染红了纱布。
粟姑姑一面紧张的劝着叶贵妃好好体重,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激动影响伤口,转过身却是朝着魏千珩直直跪下,恳切道:“太子明鉴,当初长氏找到燕王府时,我家娘娘并不知道她怀有身孕,毕竟……毕竟那时你们虽然成亲,却并未行夫妻之礼,娘娘根本没往那方面想,因为太子一向是洁身自好,恪守规矩的啊……所以娘娘才赐了她毒药,为了保全她名声,就说是她愧对太子,畏罪自尽的,娘娘实在是冤枉啊……”
粟姑姑这番话可谓是狠毒,不但撒谎掩盖了叶贵妃毒害长歌腹中胎儿一事,再借机让人知道两人还没成亲就行了苟且之事,最后又指出魏千珩一向洁身自好,好让魏帝认定当初是她在景仁宫做宫女时,勾引媚惑了魏千珩,这才让魏千珩执意要娶她为正妃,为些还不惜与魏帝翻脸,让天下人看燕王的笑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