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就这么把一个知府、一个县令给砍了?父皇没说您吧?还有御史们呢?”相比其余的事呢,谢媛显然更关注宁王的这次出行。
宁王懒散的倚在迎枕之上,手执书卷,闲闲的正逗着儿子阿芨玩,闻言笑道:“砍就砍了,不过两个贪腐之臣而已,父皇有什么好说我的。至于御史们,除了他们自己,还看谁顺眼过,随他们说去,不痛不痒的。”
谢媛呆了一呆,她原本以为除了她这一生除了换个丈夫,其余的命运大概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改变了。就如宁王的长子,王府后宅的姬妾们生了三女两子,却只有与前世阿鸾所生之子同岁的孩子活了下来。她被接二连三夭折的孩子吓到了,在这个孩子抱到自己身边后,思来想去,还是给他取了前世那个孩子的乳名。果然,阿芨虽然常常生病,却还是长到三岁,看着虽然瘦弱了些,却很是聪明。有时,谢媛看着他,就好像看到了前世那个被阿鸾小心呵护长大的孩子。为此,她常常暗中感叹,是不是天子都是注定的,无论他由谁生出,注定是他的,就还是他的。
就是谢媛渐渐觉得注定的命运不可更改之时,她的丈夫却扔了个巨大的意外过来。要知道被宁王砍了的王知府,前世可是做到了门下侍郎的位置,标准的副相。真正被清算,还是在宁王去世之后,幼主登基,阿鸾垂帘之时,由陆离掀开了这个帝国巨贪的真面目。她记得,王盛的倒台,可是牵连了一大批官员。当初垂帘的阿鸾半点都没有手软,将所牵连到的官员或杀或贬,真正是一个都不曾放过。大约也就是那次之后,原本还有些对太后垂帘而不满的朝臣们,才真正的顺服了下来。结果呢?她刚刚听到了什么,王盛已经被她丈夫给砍了……谢媛不禁又有点迷茫。
谢媛半天没说话,愣愣的在那里出神,宁王有些奇怪,顺口问了一句:“怎么,你知道王盛?”
谢媛猛得回神,笑道:“之前妹妹写家书回家时,提到过。”
“哦。”宁王到来了兴致,坐直了身体,“你妹妹写信回来,都说了什么?”他纯粹是因为看了许久的更新突然断了有些不习惯,听到可能有后续,第一反应就是找来看看。
谢媛不过就是个托词,她何曾看的看过阿鸾写回来的家书。说真的,她回娘家也就是跟她爹聊的比较多,于继母不过就是见个面儿而已。阿鸾的家书都是写给徐氏的,就以徐氏跟谢媛之间的关系,那会跟她提起这事。
不过,这么多年的王妃做下来,谢媛还是有些长进的,她对着丈夫笑了笑,搜刮着前世关于王盛的记忆,慢慢的道:“我和母亲不过随意聊了聊,到也记得不多,就是听妹妹提到,王盛挺好风雅的,常在家里办什么赏花宴,又在家里养了许多伎人,还曾想要送人给妹|夫,被妹妹措辞给挡了。”
她说得干巴巴的,一点意思都没有,宁王听着也无趣,没听上几句,就又懒散的靠回了原位,接着看自己的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