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平公主娇俏的歪着头,神态娇憨得问:“我好奇啊?以前听过六首状元的美名,还以为是个半老头子呢,没想到这么年轻?陆状元,你平常是怎么背书的,能教教我么?我一背书就头疼得很。”
永平帝被女儿的话逗得哈哈大笑,“陆爱卿有什么背书诀窍,不妨告诉乐平吧。”
陆离对于乐平公主的注目暗生警惕,见永平帝问询便正容道:“背书如何能有诀窍,不过是一遍遍的温习罢了,熟读自然能熟记。”学习怎么可能有诀窍,能中进士的谁不是寒窗苦读来的。
永平帝手捋胡须点了点头,“确实如此。”他温和的对女儿道:“乐平,你也听到了,陆爱卿所言很对,学习无捷径,唯用功尔。”
乐平公主连忙站起身,微垂下头,福身行礼,郑重道:“女儿受教了。”
永平帝一行并未在陆家呆很久,他是皇帝,肯定不能在宫外停留太久,因此在简略看过了陆家的藏书阁后,便带着儿子、女儿、侍卫等开回宫了。
当日夜半,小夫妻两人恩爱过后,互相拥抱着闲话家常,陆离直言道:“非是我自负,但我觉得乐平公主……”他再厚脸皮,也不能直说当朝公主看上他了,只能话到了一半,点到为上止,相信以阿鸾的聪明肯定能猜到。若是乐平公主对他没意思,那当真是普天同庆,万一他没感觉错,乐平公主就是对他有那么点淑女之思呢?陆离已经可以预见自己前途无亮了。他娶了阿鸾为妻,公主不可能当侧室,皇帝要真想成全公主的心意,降妻为妾的事儿也不是做不出来的。只不过阿鸾出身很好,岳父乃朝中柱石,岳母与圣人血脉连亲,不到万不得已之时,圣人不会出此下策。陆离现在只担心,乐平公主会为难阿鸾。她是公主是君,阿鸾是臣妻,怎么算都是自己妻子吃亏。
陆离担心的阿鸾如何能不知道,她自丈夫怀里转身,纤指轻轻描绘陆离俊秀的面容,“夫君貌赛潘郎,才比子建,公主又不是眼盲心瞎,还在碧玉年华,思慕俊俏郎君再正常不过。”
“诶,我主要是担心你。”陆离亲亲阿鸾美眸,有些烦闷的道。
阿鸾不知想到了什么,突然抿唇而笑,“夫君,你说公主们有没有学过《女诫》呢?还有《烈女传》、《女论语》、《女则》呢?若这些还不够,我还可以著本《内训》。”
陆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,不明白阿鸾怎么突然列出一大堆的书来,还是平常她从来都不曾碰过的。
阿鸾见丈夫难得目露茫然,抿唇轻笑:“公主养在内廷,就算她对你有意,平日里出不来,你又不会往内宫去,完全没有交集,你又何怕之有呢?至于你担心公主为难于我,我可还得静养好几个月呢,她能记多久。现在所担心的,就是圣人会命你为皇子、公主们授书讲学,若是乐平公主特意求了圣人,让你多去给公主们讲习经文,那才是你最该怕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