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兄替你一把火烧了李府了,瑶儿,还不解气?”
这话一出,陆玉瑶便再也忍不住,抱着陆玉安的胳膊不住的流泪,一边哭一边说。
“我再也不想回去了,母后根本不把我当她的女儿,心心念念的都是太子,我算什么,一路为他登基上位的辅助吗?
那个下作猥琐的糟老头子,她竟要把我送给这么一个恶心的人,她不配做我的母后,我真的恨死她了...”
张冲垂着头,屋内除了陆玉瑶的哭声,再就是三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,莫名的有种紧张窒息的意味。
半晌,陆玉瑶忽然糊了一脸的泪,怔怔的看着陆玉安,“三哥,你把李府烧了?”
“烧了。”
陆玉安答的坦然,“李绅的尸骨恐怕都找不到了。”
萧子良和欧阳坚曾经建议他尽早除去李绅,可苦于没有合适的契机,如今这一举动,恰到好处,又不会有人怀疑。
陆玉瑶会感激他,高皇后不敢调查他,至于高相作下的孽,自有高皇后与他细算。这对兄妹,日后怕是连装都装不下去了。
他在李府留下了线索,希望高皇后能早些派人找到。
“三哥,我不会再回去了,既然母后不仁,我也不想再做权力争端下的牺牲品,她要扶持皇兄,我没二话,自此之后,她便当我死了吧。”
陆玉安也是这么想的,可是他却装腔作势的关怀道,“你活着的消息,连皇后娘娘都不能说吗?”
“不说,最不该知道的人,便是她高皇后。”
完全是气话,对于这般局势,陆玉安乐得所见。
“那好,这几日你在府里好生休养,避避风头。至于李绅的事,我去处理,张冲,照顾好公主,若她有什么差池,为你是问。”
别有用心的使了个眼色,张冲连忙应了句“遵命”。
方一出府,便看见鸾玉的马车靠在路边,如意在下面东张西望,见陆玉安出门,连忙迎了上去。
“殿下,公主有话跟你说。”
那方子确实有效,京城内的瘟疫几乎止住了肆意传播的趋势,已经患病的人,多数好转起来。
陆玉安掀开帘子,车上那人正在闭目养神,双手贴着膝盖放,一块帕子从袖口露出,几朵开的灿烂的海棠花,栩栩如生,陆玉安轻轻扯出来,捏着帕子在她面前晃了晃,而后一扔。
帕子遮住鸾玉的脸,紧接着陆玉安盖了上去,温热的触觉如梦似幻,鸾玉嗯了一声,长睫微抬,见是他,也没反抗,只是又合上眼皮,嘴里不知呢喃了句什么。
陆玉安见状,心里头好似吃了蜜,一手护住她的后脑勺,一手揽过细腰,将她带入怀中,淡淡的香气让他失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