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思琢笑了笑,“谁说不是呢,前些时间甄甄还说今年吃不到你的金桔,你这会儿就来送了,她回来看见,肯定高兴。”
“怎么?你也想要?”金宴盏对金叔使一个手势,“给他府上一会儿送两大筐……”
金叔皱眉,“小姐!”
“嘿嘿!酸死他酸死他!我才没那么好心呢。”
闵思琢淡淡笑笑,走进来也在花亭坐下。
两边的两位管家互相都看对方讨厌,但是跟着自己的小姐公子来甄府,来之前都是被安排了事情地。
因此这会儿都跟着林姑姑走了。
他们一走,花亭里瞬间只剩下了闵思琢和金宴盏两个人。
蓦然寂寥。
两个人都抬头看向对方,视线对上的一瞬间,都想躲开却都没有躲开。
闵思琢这次先开口,“阿盏……”
“别说了!我都知道,”金宴盏笑嘻嘻,“我哥已经走了,他该说的不该说的,都跟我说了,他让我要跟你好好的,这次,也谢谢你的不杀之恩。”
“是我要谢你哥哥。”
“那咱们都别说谢谢了,”金宴盏眼睑动了一下,她道:“你跟我哥的事情,其实说到底也是陈帝的命令而已,他没得选,你找人整我和我哥,我也能理解,怎么着?消气了没啊,闵公子?”
“消了。”闵思琢笑的真心诚意。
金宴盏没好气,瞪他语言。
两个人就这么重归就好了。
其实真的要毫无嫌隙是不可能的,只是经过的事情多了,或多或少的,就会觉得做事情不如快刀斩乱麻。
谁都有错,那不如一笔勾销算了。
贾甄甄和甄让一回府邸,就见金宴盏和闵思琢坐在花亭里喝茶。
大监也有些诧异,明明是死对头,怎么一下子就和解了,大监只瞥了一眼他们两个人。
甄让道:“大监要不要去歇息一会儿?”
“不了不了。”大监赶紧拒绝了,回京的一路上,陈帝的秘令就没少过,一道接着一道,他现在得赶紧进宫去复命。
金宴盏便拿了一个橘子,塞给大监,“那路上吃。”
大监没有退拒,拿了橘子,带着人骑上马走了。
几个人落了座,林姑姑忙招呼着一堆小厮去喊大夫来。
一路上有大监的人在,皖南的手再也没有伸到甄让的面前过,他跟贾甄甄两个人也乐得闲散,所以伤口也养的差不多了。
但尽管是这样,回了府里,贾甄甄仍旧不让他在外面多坐。
只进来打过招呼,便让惊蛰强行将甄让送去卧房看大夫了。
金宴盏酸溜溜道:“你这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,追上去现在把他当个命根子看,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里怕摔了。”